湛世深豈會聽不出這些弦外之音,可他突然放下了茶杯,“好了爺爺,今天聊的也夠多了!許鹽她懷著的是您的親曾孫,這點你可以毋庸置疑!爺爺當初別忘了,是誰希望許鹽早些為我開花結果的!”
當年的事,沒有從老爺子口裡聽出想聽的話。
而現在,又遲遲沒看許鹽被帶回來,這個男人語氣有點不耐了,不悅了。
老爺子的面孔,果然瞬間就拉了下來,“世深,你現在是什麼態度?為了一個女人,敢和爺爺這麼說話?”
他是說過希望許鹽早些生下個孩子,可今時不同往日!
許鹽,已經成為了一個隱患。
而湛世深聽到這裡,更是覺得不對。
見湛世深的面色在迅速下沉,旁邊伺候老爺子的心腹老管家,連忙說,“少爺,是這樣的,太太剛才和老董事長說話,有幾句衝撞了老爺子!就罰在祠堂後面的靜心廳跪一會。”
一聽到靜心廳幾個字,湛世深面前的茶杯,差點就在男人眼下,被眼神炸成粉碎。
在湛家有個規矩,犯了大錯誤的不管男人女人,都要在祠堂後面的靜心廳罰跪,而那裡的環境特意佈置的潮溼不說,一年四季都彷彿在陰冷的冬天,跪的墊子還是石板做的。
如此簡單的體罰卻相當殘酷。
一般人一次跪上個半小時都受不了,更別說一個孕婦!
“爺爺,你罰她去跪?”
男人迅速站起來,口吻也變了。
湛老爺子也被驚訝的不輕,眯起了老眼,“湛世深,你現在是在質問你的爺爺?你怪我罰她,怎麼不先問問你這個好妻子,除了偷偷做一些邪門歪道的東西以外,還在外面做了什麼?”
一個從來都是被人追捧的,至高無上的人,絕不容許旁人褻瀆。
更別說,這個人是他最看重的親孫子。
他也起身,走過來,拍拍男人很強健的肩膀,“世深,該收收你的心了,爺爺這是為了你好。”
可湛世深已經往外走,第一次,這樣冷的和老頭說話,“不管她做什麼,都不是你罰一個孕婦的理由!爺爺,我先告辭了!”
話都沒落,男人的身影就一觸即發的走出去,還帶著一團可怕的火氣。
門,都被撞開在了牆上,可見他對許鹽受到懲罰,是多麼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