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光屏上點了點,寫了一條資訊,過了會兒刪掉,又寫了一條,思考了幾秒覺得不妥還是刪了。
敲敲點點了半天,第四遍寫好後,發了過去。
【對不起,哥哥。】
而同時間的另一頭,收到唐清簡訊的柏修斯則看著那五個字失神了半天。
伊麗莎白趁著對方愣神之際,也突襲地搶了對方的光腦過來,順理成章地看到了那條簡訊。
他看看一臉平靜的柏修斯,又看看簡訊,破天荒地沒有擠兌他。
“還我。”柏修斯伸手。
“我的光腦可比你這個值錢多了。”伊麗莎白把東西還給他。
“你還看得上那點兒錢?”
“怎麼看不上了,老子天天裝閨女又蹦又跳的賺點辛苦錢,你以為容易?”伊麗莎白躺在地上,大咧咧地翹著腿,裙子全部撩到了腰上,粉紅小內內都露了出來。
“不過你要是幫我把那個波爾解決了,再幫我上位讓你妹妹娶了我,到時候我一定在遺囑的財産分配上加上一個你的名字。”伊麗莎白異想天開道。
他說起遺囑時,柏修斯踢了他一腳。
伊麗莎白雖然沒生氣,但還是慣性回踢了一腳,道:“其實我一直挺疑惑的。”
柏修斯從地上起來:“如果不想死太早就別在地上躺太久。”他朝著伊麗莎白伸出手,“起來。”
伊麗莎白拉住他的手,但是沒有立刻起來,繼續道:“那天我在h區醫院裡跟清清說起過你的事,問她還喜不喜歡你,你猜她怎麼說。”
柏修斯直接把他拉起來:“她怎麼說也只是我妹妹。”
“她說,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辜負波爾,我看她說那話時眼神都不一樣了。”
“所以呢?”
“所以?”伊麗莎白拍了拍柏修斯的肩膀,幸災樂禍:“她到h區才一個多月就移情別戀了,你說她之前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假的?”
柏修斯一把拍掉他的手,冷漠道:“她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不知道,反正你是假的。”
伊麗莎白:“……嘁。”
再說唐清揣著一顆愧疚的心給柏修斯發完簡訊後,便匆匆地趕了回去。
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想到霍頓家裡肯定什麼食材也沒有,她便特地趕回家拿了點蔬果和肉過去了。
由於早已在智慧鎖上錄入了個人資訊,她剛站在門口,門就自動開啟了。
進了門,一抬頭,她愣住了。
只見客廳的桌子上、鋼筋長椅子上、餐桌上、角落裡、櫃臺上,都擺上了她上次約會時買的那兩大袋子擺件。
客廳的桌子上擺著的是一對兒相依相偎的小鳥,椅子上擺了一個毛絨小貓,櫃臺上有幾個模擬的幹花瓶,門口的衣架上掛著一串兒風鈴。她買了不止這麼幾件兒東西,再往裡走,還有很多別的。
都被拿出來擺在了顯眼的地方。
這些東西跟這個硬邦邦的鋼筋屋子格格不入,可那些本不屬於這個風格的顏色就這樣突兀地融入進來後,也並不顯得難以接受,反倒多了些怪異的溫暖。
她把手裡的菜肉放到了廚房,然後在廚房的臺子上看到了她買的一對兒做飯的瓷娃娃。
一樓沒有霍頓,那他應該是在二樓。
放下東西後,她幾乎是小跑著上了二樓,迫切地推開了臥室的門,一眼便看到了房間裡正擺弄著一束玫瑰花的男人。
霍頓看了眼她,回過頭繼續擺弄之前拿去做成了能夠永久儲存的幹花玫瑰。
“回來了?”
她小口地喘著氣,走過去:“你不是在發燒嗎?怎麼下床了?”
霍頓把花插好,轉身放到床頭櫃上:“敷了一會兒不太燒了。”
唐清走過去:“我摸摸看。”
說著她伸出手去摸霍頓的側臉,還是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