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漢頓時被眼前之人的一番話震懾住,從他的身上他能夠明顯感受道一股強烈的危險性。但經歷了喪子之痛的他又怎會顧及眼前人是如何的窮兇極惡,.
“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混蛋!”朱漢帶頭揮刀沖上前去,剛邁出不到十步,卻聽見耳邊連連傳出慘叫聲,回頭望去,有數名差役背後中暗器,當場斃命。
原本圍觀的百姓刷地褪去掩飾,露出按藏在夾層衣箱內的兵器,約計三十餘人,將包括朱漢在內的十餘名差役團團圍住。
為首的老者嘿嘿笑道:“像你們這樣的螻蟻,捏死都覺得費勁,不如早點放下兵器,引頸受降,免得本爺親自動手。”
朱漢心知已經身陷囹圄,想要安全脫身是不可能了,眼前的這群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雖然不知道他們目的為何,但倘若就這樣放他們進入安陵境內,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無辜百姓要受害。
想到這一點,他示意身邊驚慌失措的差役先冷靜下來,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但是這些差役終究是有家有妻兒的血肉之軀,安逸慣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殺局,頓時個個都嚇傻了眼,連刀都握不住,更別提臨陣迎敵。
朱漢連連搖頭,只恨自己今日有負衛松疾囑託,未能守住這安陵的最後一道屏障,眼下也唯有能殺一個是一個,也算是為葬身在這場戰鬥中的兒子和戰友填命了。
一場發生在安陵東南邊境的殺戮悄然而至,幾乎沒人相信這十幾名毫無還手之力的差役能在數倍於自己的猛獸口中存活,當然有一個人除外。
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劍氣外劃破空氣,連穿數道軀體,強勢入戰局,五名殺手脖頸同時噴出血柱,斃命當場,包圍圈的正西方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缺。
見到這樣的機會,朱漢自然不會放過,連忙喊了一個“沖”字,帶領著重拾希望的部下往正西方向突圍出去。
這一幕情景,位於戰局最中央的老者看得最清楚,剛才是有人在百步之外出招,只是距離太遠,難以看清出招人的相貌,等他緩過神來的時,朱漢一行人已經開始在西邊和暗閣殺手戰成一團。
老者心中惱怒,不願意看到喂到口中的獵物就這樣輕易溜掉,手握匕首,點足躍到空中,無視其他差役,目標直指為首的朱漢。
“嗙”一聲巨響,老者的匕首在即將抵達朱漢後腦勺時,突然遭遇到一股磅礴的氣勁撞擊,頓時整個人連同手中匕首被擊退了數十步。等他立足剛穩,一道年輕矯健的身影閃現在眼前,沖他抿嘴一笑,驀地手中木劍的劍身再次擊打在匕首上。
老者急忙運功抵擋這緊隨而至的第二波沖勁,但明顯感覺到自身真氣被對方劍氣攪亂,後勁難以施展,轉眼間又被擊退了數十步。
“這些人由我應付即可,你們先退至一邊,越遠越好。”在和刺客首領交戰的過程中,年輕人示意朱漢等人不要加入戰局,以免做無謂的犧牲。
老者見對方和自己交手依然有餘力分心去交待其它事宜,怒火更旺,雙手袖劍同時出現,盛氣淩人叫喝道:“都給我上,殺了他!殺了他!”
年輕人平靜注視著圍攻上來的數十人,嘆了口氣,將木劍插在地上,然後拔出腰間的佩劍,用食指輕輕在劍身一彈,頓時間一陣厚重的龍吟聲穿透蒼穹,刺入眾人耳膜。受到強音摧殘,眾殺手頭疼欲裂,距離聲源最近的幾個甚至當即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老者一邊抵禦聲波侵襲,一邊吃驚道:“這是龍音寶劍,你和洛神宮究竟是什麼關系?”
年輕人收劍道:“吾名荊歌,諸位也都適可而止吧,你們都是為一個主子賣命,何必打打殺殺的呢?”
聽到荊歌二字,老者面色頓時慘白。傳聞此人是上一代的洛神宮劍聖,後來不知因何緣由選擇離開洛神宮,加入了九歌,四處獵殺江湖上的大奸大惡,血債累累之人,當年陸門十羽的刺客十之七八皆是被其手中的龍音劍制裁。
想到自己面對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即便是身為銀樓級別殺手的自己,也不免流露出膽怯心理,不過倘若就這樣損兵折將,空手而歸,在那幾個人面前也絕無活命的可能。事到如今他還是決定放手一搏,畢竟在自己這邊還是佔有人數性的壓倒優勢。
“取荊歌項上人頭者,賞千金,升銅臺!”老者突然開口叫道。
受到這樣的獎勵刺激,眾暗閣殺手臉上浮現出貪婪神色,絲毫不理會倒下去的同伴,結成陣法有組織地圍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