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從月面無表情的看完,她淡淡的眉眼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這讓沈聽雪和文姨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擔憂。
有句話說,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越是平靜,越是沉寂著更大的風浪,因此,心裡沒底的她們都十分擔心。
看完那報紙,鳳從月卻像是沒事人一般將報紙收了起來,從容優雅道:“給我定一張機票,我要去參加楚雪沁的婚禮。”
她暗暗皺眉,楚雪沁這麼快就開始擺賭局了嗎?一切真的就要結束了嗎?
沈聽雪和文姨都沒有說話,又一次彼此對望了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道:“我陪你去吧。”
鳳從月笑了笑,柔柔出聲:“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月月你沒事吧?”沈聽雪擔憂的問。
她微笑著搖頭:“我能有什麼事。”
不過就是一場賭局而已,大不了,她迴雪域就是,她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心怎麼還是那麼緊窒難受呢。
她要的不就是一個死心的理由嗎,如果,他真的與楚雪沁結婚,不就正好給了她一個死心的理由嗎?
報紙上,她們的婚禮是在五天後,鳳從月出院回家就看見了放在臥室櫃子上的離婚協議。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讓她措手不及,在這之前她們還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了呢?她苦笑。
她以為,他們可以這樣一直下去的,她以為,楚雪沁輸定了,難道一切都只是錯覺?
鳳從月是於婚禮的前一天抵達拉斯維加斯,拉斯維加斯,這是一個賭名天下的城市,的確是挺適合她們這次之行。
一下飛機,楚雪沁似乎是知道她要來,已經安排了人接應,那人一眼就認出了她,並且將她送到酒店。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見到楚瀟離和楚雪沁兩個人。
趕了一天的路,她也實在是累了,身體也難受的緊,當下她就什麼也來不及多想,倒在床上就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有人在撫摸她的臉頰,親吻她的額頭,如斯溫柔。
可她實在是太累,太困,困的睜不開眼,她動了動,試圖睜開眼睛,可最終還是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鳳從月想到這,苦笑了一下,她覺得她一定是做夢了。
洗了澡,換上衣服,鳳從月按照手機上收到的資訊於八點出門,坐上車趕往手機裡所說的教堂。
她到的時候,牧師正在給新人念牧師詞,而那對新人,不是楚雪沁和楚瀟離又是誰?
楚雪沁說,如果她的出現能驚醒楚瀟離,如果她的阻止能動搖楚瀟離,那麼她就贏,就是如此簡單,可是當她出現,看見楚瀟離看她的眼神如此陌生的時候,鳳從月覺得,她的心都被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