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龔存單,從月實在是很難將他與戰場上那個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亦臨三皇子聯系在一起,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不得不說,龔存單是個極其善於偽裝的人。
他這樣的人,若是不去現代混個影帝,還真有些浪費。
從山上出來之後,就遇到了聞訊而帶著人來的楚瀟逸。
那麼大一片火光,想看不見都不行。
楚瀟離吩咐人將龔存單兄妹兩送回去,龔存丹卻拉著楚瀟離不放,胡攪蠻纏:“不要,我才不要回驛站,我要去太子殿下的太子府,反正我們早晚都會成親,而且今天晚上還發生了那樣的事,太子殿下必須要為我負責!”
龔存丹的話說得及其曖昧,讓人浮想聯翩,紫蘭倪霞都擔憂的看著從月,月色下,她豔麗的身姿尤為清冷,讓人看著都生出一股心疼來。
楚瀟離的臉色尤為難看,還凝結著一層厚重的冰霜,讓人遍體生寒:“本宮沒有說過要娶你,不要自作多情。”
他那張嘴,從來都是毒的,因此格外的不留情面,更何況龔存丹還是個於他而言什麼都不是的人。
“難道堂堂太子殿下想抵賴不成!你敢說你沒有抱過我!沒有吻過我!沒有碰過我!”龔存丹一聲比一聲理直氣壯,一聲比一聲音調高,堵得楚瀟離一身陰鬱,陰沉地抿著唇瓣不發一語。
楚瀟離的沉默與從月而言是煎熬,龔存丹的話更是尖銳的刺在她的心上,讓她的心染上殘豔的色彩,尖銳陣陣,那是疼痛的感覺。
從月什麼都沒有說,沉默的抬腳離開,紫蘭倪霞對視一眼忙追上去,沉默地跟著她。
好在從月一步一步走的不快,倪霞扶著一蹦一跳的紫蘭安靜地跟在後面。
楚瀟離的餘光見那抹紅影有動做,他側眸,赤紅的眼睛灼傷地看著從月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一片寒涼深沉。
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的楚瀟鈺也連忙追了上去,他不知道好好的遊個湖,過個節,怎麼就搞出這麼多讓人頭疼的事,而且一出比一出頭疼。
“小月月,你去哪兒啊?”楚瀟鈺追上從月,依舊笑得沒心沒肺,只是多少還是有些做作的不自然。
從月沒有說話的心情,只沉默著繼續往前走,她覺得,今晚的風真是冷啊。
“月月,今晚去我那裡歇息一晚吧。”宮墨白走到從月的身側,擔憂的看她。
從月突然停住步伐,扭頭看宮墨白:“這是不是就是你口中的熱鬧?果真是熱鬧極了。”
她平淡的語氣不急不燥,不慍不怒,平靜的讓人發涼。
宮墨白沉默了一瞬,這才開口:“月月……”
從月卻不想再聽,她扭頭便走,絕豔的容顏冷豔無情。
從月一直住在天香樓,距離那晚發生的事已經好幾天,楚瀟離沒有來找過她,楚瀟鈺倒是天天來,不過,從月更相信他是來騙吃騙喝的。
知道她是天香樓的幕後老闆後,楚瀟鈺打著人情牌,可是將天香樓的招牌菜都挨個吃了遍,可謂是口福不淺。
一直掛念著那晚刺殺的事情,從月已經派人去查了,得來的訊息卻是,南昌帝王居然不是夜南歌!
夜南歌於五年前就已經身亡!據說是病重,最後傳位於她弟弟——夜謹祥。
從月正想的入神,無極昭帶來了新的訊息。
他發現,南昌國的暗衛頻繁出入太子府靠北的一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