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月,真的是你啊。”
從月僵住,她已經不需要去看什麼了。
“太子殿下與六公主也來遊湖?”宮墨白唯恐天下不亂的揶揄。
他不說同行的楚瀟鈺,不說龔存單,唯獨只點他與龔存丹的名。
外界,楚瀟離要娶亦臨國公主龔存丹的傳言早就已經瘋長,現在,宮墨白正是藉著這個添油加醋,給這事,又加了把火。
畫舫挨著畫舫,中間只隔著小小的幾米距離,宮墨白笑眯眯的與楚瀟離逼人奪魄的犀利眼眸對視,絲毫沒有將對方的警告看在眼中,反而還樂在其中。
楚瀟離沒有解釋,淡挑墨眉:“國師也好雅興,居然還有時間出來遊湖。”
如果他沒有記錯,他交代給他的事情,他似乎到現在都還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卷。
只能聞聲不見人,這樣的苦楚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其中滋味。
從月面色平靜淡然,琴音絲毫沒有走調,她已經學會壓抑心底的情動,讓自己盡量心如止水。
“當然,這麼熱鬧的賞燈節,我怎麼可以錯過熱鬧?”宮墨白笑容無害,暗含深意道。
楚瀟離皺眉,還想再說什麼,畫舫上卻不知道突然從什麼地方出現許多黑衣人。他們手拿武器,一身肅殺,冰冷而殘忍。
聽著後面傳來的打鬥聲,從月依舊琴音不止,也不曾回頭看,只是,她的琴聲終究是走調了。
龔存單將自己的妹妹拋到從月的畫舫上,這一舉動,將黑衣人也引了過來。
紫蘭倪霞不會武功,紫蘭膽子又小,早就尖叫起來。
龔存丹也是個會找人的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宮墨白是男人的原因,更有安全感,她一落在畫舫上就躲在了他的身後。
倪霞拉著紫蘭狼狽逃竄,幾經周折才擠到從月身側。
琴聲化為利器,無形中形成鋒利的匕首,將殺手斬殺,一劍封喉,幹脆利落。
只是用力之下,琴絃割破了手指,鮮血染紅了琴絃。
楚瀟離很想到從月的身旁將她護在身後,危機關頭,他只想保護她,便也想不起別的事情來,只本能的想護著從月,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
這般想著,他就這般做了。
攬上她的腰,從月抬眸,就對上他幽沉的眼。
心尖一痛,口中就有血流了出來,若不是被她強勢壓下,她只怕是以噴的方式將血吐出來。
楚瀟離一驚,這才想起什麼,被從月唇角殷虹的殘豔刺痛,他眸色一痛,最終還是不得已快速鬆了手。
他將從月推給宮墨白,從宮墨白的身後將龔存丹拽了出來,兩個人交換了保護物件。
胸口憋著一股怒氣,因此楚瀟離下手格外狠絕利落,俊美的容顏陰沉沉的,冷的讓人畏懼。
兩艘畫舫都被敵人毀掉,在水戰中,他們不得不一邊反抗著敵人的刺殺,一邊逃生。
好在他們離岸不遠,否則累死也遊不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