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矯健的躲開那些冰淩,挺著大肚子的她多少還是有些不便,因此一番動作下來,她已經有些喘息。
一番乒乒乓乓後,掉落的瓷器碎裂,發出尖銳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暗夜裡格外刺耳。
一擊不中,從月卻並不氣惱,她眯著眼冷笑的看著從床的這頭蹦躂到那頭的茹雲。
再次揮手,這次向茹雲飛去的不是冰淩,而是銀針,銀針上,是她特意為她研製而出的精品。
銀針太多,即便茹雲會武,可那密不透風,將她鎖定的銀針讓她無處可逃,最終,她中招了!
從月滿意的冷冷揚唇:“比起要你的命,其實我更想你生不如死。”
死太容易了,比起死,她更喜歡她受盡折磨,而生不如死!否者,她兩世的怨如何平複?
感覺身體微微有些痛癢,卻又有點舒服的感覺,茹雲追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從月卻是理都不想再理她,只是淡漠的最後看了她一眼冷淡起身離開。
門開啟,她覺得若是不說點什麼實在起不到恐嚇的效果,於是從月轉身笑容清淺:“那針上的東西,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它能讓你上雲端,亦能讓你下地獄,所以,茹夫人,你好好享受吧。”
踏出房間,她身後的門在她的意念裡,自覺的關上,像是有了靈魂的活物。
————什錦繡————
農歷的三月初是晨風的賞燈節,晨風的帝都無疑是熱鬧的,在這樣熱鬧的夜晚,自然要出去走走看看,熱鬧熱鬧才對得起這賞燈節。
夜晚的白月湖在畫舫的點綴下構成一幅唯美的畫卷,那一盞盞好看的燈籠照亮一片美景,良辰美景的夜色,讓人心曠神怡。
逛過燈市,從月也租了艘畫舫遊湖,卻不想遇到了宮墨白。
發生過那件事,宮墨白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依舊對從月清淺溫潤道:“介意一起嗎?”
從月對宮墨白是複雜的,前世,他是她心目中的好哥哥,對她最溫柔親近的親人。
當她知道他接近她是帶著某種目的的時候,他給她所有的好影響都被推翻。
可前世他對她的好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不留餘地,如果真的是做戲,那她也真該佩服他的演技實在高超。
具體想想,其實他也從未做過真正傷害她的事。
火光明滅的燈照下,從月直直看著他的眼睛:“我還能信你嗎?”
她的話猶如一輪烈陽,將宮墨白暗淡的心照亮,他動了動唇瓣:“如果你還願意信我……”
如果你還願意信我,我是值得信任的。
宮墨白的話雖沒有說完,從月已經明白,她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的率先上了畫舫,宮墨白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