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隔著一張面具,只是,這人的面具比夜玄的可就要恐怖太多了,想到他之前對自己的冷淡,從月笑語嫣然:“請問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還不等那公子回答,夜玄就不冷不熱道:“你喚他江公子就好。”
被稱為江公子的男子側頭去看夜玄,似乎很是不滿,從月猜測,這位江公子面具下的表情,此時肯定已經皺成了一副晚娘臉。
從月再次看向夜玄,隔著面具,因此她也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看見一雙深黑的眼睛,讓人探不清情緒。
不知為何,再次看這雙眼睛,這雙黝黑的眼卻給了她莫名熟悉的感覺。
見從月一味的盯著自己看,夜玄問:“怎麼了?”
從月搖了搖頭:“我們這是在哪裡?”
“樓外樓。”夜玄清冷道。
原來這裡就是傳說中,樓外樓的總部麼?做了這麼多年的樓外樓少主子,這裡,她卻是第一次來。
望著那片青山綠水,從月喜歡的緊,這裡真的很美。
夜玄道:“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多則五天,少則三天,你們就安心的呆在這裡,江公子是樓裡的管事,有什麼需要你盡管跟他提。”
從月沒有多問的點頭,就這樣,從月主僕三人在樓外樓裡住下,日子平淡而美好。
樓外樓的飯菜每天都是樓裡的人做好了送來的,紫蘭嫌棄別人做的不好吃,說委屈了她家主子。
可她們住的地方離食堂又有些遠,因此,紫蘭每天就在江公子面前叫嚷著給她弄一間廚房。
江公子被紫蘭纏的沒法,也著實怕了她的魔音穿腦,當下就命人在她們住的地方搭了間廚房。
紫蘭這下是歡喜了,可從月卻可憐了,因為紫蘭纏人的物件變成了她。
眉頭緊皺,目露苦惱的盯著紫蘭剛送進來的銀耳羹,從月真的很想將它潑在紫蘭的臉上。
天!她才吃了糕點一刻鐘都不到好嗎!就算是豬,也消化不了這麼快吧。
見從月仇大苦深的盯著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銀耳羹,江公子有些眼熱,紫蘭做的東西,從吃過一次之後,他就一直念著,可那可惡的丫頭就是不給他吃,也不給他做,逼得他想抓狂。
感覺到江公子熱衷的眼神,從月挑眉:“你想吃?那你拿走吧。”
江公子也不客氣:“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碗香甜可口的銀耳羹下肚,江公子還美滋滋的舔了舔嘴,喟嘆的整個眼睛都眯了起來。
從月失笑,還真是第一次見這麼喜歡吃甜食的男子。
不過,江公子並沒有美好多久,因為紫蘭進來了,見他手中拿著的碗,紫蘭大怒。
“你個死鬼臉,居然敢吃我做給我家主子的東西,我看你活膩了吧你!”紫蘭隨手抄起一根棍子就對江公子招呼了去。
江公子伸手好,躲得快,閃身便逃了出去,紫蘭氣惱的拿著棍子追出去,跟著,院子裡就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
聽著那雞飛蛋打的聲音,從月彎起唇淺笑,她覺得這樣的日子很美好,有點像家的樣子,也透著家的溫馨,這是她喜歡的生活。
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空雲卷雲舒,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沒有算計和被算計,隨意而舒心。
從月害喜害得厲害,而且又嗜睡,所以每天她都會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