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月抬眸,對上他淺笑溫潤的眸子:“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不是反問,而是肯定。
他無所謂的笑道:“那又如何?”
“他們……他們不是兄妹嗎?”兄妹怎麼可以結婚?
“瀟瀟不是父皇的孩子。”
從月一愣,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又是一個苦逼的苦情劇。
瀟瀟的母妃本是將軍之女,她本是有喜歡的人,卻不想最後入宮選妃,即便如此,她與她的情郎依舊沒有了斷,兩個人藕斷絲連,後來就有了瀟瀟。
只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這事很快就讓帝王知道了,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帝王只是賜死了瀟瀟的父母,並沒有賜死瀟瀟。
當然不是帝王覺得孩子無辜,而是因為瀟瀟是被太後保下來的,因此,瀟瀟才一直活到了現在。
從月恍然,難怪瀟瀟一直不得帝王寵愛,對她也總是愛理不理,冷冷淡淡的。
得知真相,如今再見瀟瀟,從月不知道她該以何種心態去面對她。
她其實是喜歡楚瀟逸的吧,只是,她將所有的感情都隱藏在了那顆無邪的笑臉下。
當她每次看著她與楚瀟逸“眉目傳情”,“琴簫瑟瑟”該是多麼的難過心痛?
從月恍然,這才發現,她與瀟瀟的相識,似乎是在她與楚瀟逸的賜婚聖旨搬下之後,如今想來,只怕她與她的相識並不是意外吧。
“太子,太子妃。”楚瀟瀟微微扶身子給從月行禮。
“瑞王妃不必多禮。”看著她眉目溫柔賢淑的樣子,從月也說不出心裡的感受是什麼,只複雜的看著她。
來不及敘舊,更是什麼都來不及問,幾人在一起寒暄了幾句,就有丫鬟來尋從月,那丫鬟在從月的耳邊低語,說是梨苑的梨夫人身體不舒服。
從月皺眉,忙跟著那丫鬟去了梨苑。
梨苑的梨夫人不是別人,就是前些日子被陷害說她偷人的那個女子,那個侍衛已經被處死,如今她肚子裡的孩子關繫著她的清白,若是孩子沒了,這女子只怕是也活不了了。
對一個視貞潔如命的脆弱女子,若是被冠上偷人的罪名,無疑是奪了她的命。
走進梨苑,就聽見那女子的哭聲慘烈而無助。
“怎麼樣?叫大夫了嗎?”從月問屋中的丫鬟。
“已經去了,只是到現在都還不見回來。”那丫鬟焦急應道。
從月隨手拿出自己的牌子遞給那丫鬟:“去!去宮裡請太醫。”
她走到床邊,梨夫人捂著肚子拉著她,哭著哀求:“太子妃,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我已經讓人去宮裡請太醫了,你再堅持一下。”其實她的心裡也很沒底,看她疼成這個樣子,只怕這孩子怕是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