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新婚夜之後,消失三天的楚瀟離突然出現在從月的面前。
他一進來就拽住從月的手腕來到桌邊,那裡已經放著一隻容量很大的碗。
他似乎很急,連解釋都沒有,就直接拿起匕首在從月的手心劃下一條長長的口子。
血洶湧而出,順著手心結成一條紅線落進那瑩潤的碗中。
白與紅的對比,鮮明而刺目,又那麼殘豔悽美。
從月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手心就多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隨之而來的便是痛。
她沒有忘記,他需要用她的血救他心愛的女子。
在永豐城發生的女子殺人事件,她也沒有忘記,那個美麗絕豔的女子,她對她的血那麼敏感,那一幕,早就已經深深刻進腦海,就是想望都忘不了。
茹雲說的,果然是真的。
他取她的血,從月什麼都不需要再問,就已經明白了。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那個女子會對她的血會那麼敏感?
楚瀟離似乎是真的很急,他娶了血後,連關心都來不及,就拿著盛滿血的碗匆匆離開了。
沒有他的關心,從來都不會為難自己的從月找來布條和傷藥捂著手心止血,然後自己再包紮傷口,臉上一片漠然,甚至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她正認真的處理自己的傷口,一道諷刺,戲謔的嬌媚聲線傳來:“真是可憐啊,血被人取走了,還得自己處理傷口。”
從月漠然的掃了眼不請自來的茹雲:“不知道這戲可還能入茹夫人的眼?”
茹雲幸災樂禍:“當然!”
從月手中的動作不停,冷淡出聲:“很高興,這出戲愉悅了茹夫人,看來這血,也不是沒有白流。”
她絲毫不在意的模樣讓看戲的茹雲有些挫敗的憤懣:“難道你就真的不在乎?”
“在乎什麼?”
“他用你的血救別的女子,難道你就不覺得難過嗎?”
從月冷笑著挑眉:“我看,難過的是茹夫人你吧。”
見從月戲謔的模樣,看戲的反被看戲,茹雲的胸口頓時鬱結萬分:“我不信你真的不在乎。”
茹雲死死的盯著從月看,可的她如畫的眉目,除了淡然之外,真的就再沒有別的情緒洩露出來。
可是她就是不信從月會這麼無所謂,像楚瀟離那樣出色無雙的男子,她不信還有女人會不愛他的!
因此,茹雲覺得,一定是從月隱藏的太深,她太會演戲,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篤定的答案,茹雲也不再去糾結從月是否在乎楚瀟離。
“我們來談筆交易如何?”
從月冷笑:“我跟你有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茹夫人沒有其他的事本宮就不送了,你也看見了,本宮失血過多,需要休息。”
本宮二字,從月就將她太子妃的身份搬了出來,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果然如此,本宮二字一出,茹雲只得不甘的離開。
臨走前,她最終還是補了句:“別說我沒有告訴你,你若是不與我合作,你太子妃的身份,只怕早晚都得拱手讓人!到時候,你只怕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從月愣神?太子妃的身份?丟了又何妨!誰要雖拿去吧!她還真是不稀罕!
————什錦繡————
沐浴過後,從月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淺粉衣裙,擦著濕漉漉的長發,見屋中坐著的人,她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