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看著從月因為緊張而顫抖的穿衣,唇角的笑容越發絕豔盛大:“而且……國師站在什麼立場問本宮要人?又以什麼身份向本宮要人?”
國師還是宮墨白?
楚瀟離原本優雅閑適的聲線忽然轉冷:“無論何種身份,本宮都沒有把人交出去的打算,而且,據本宮瞭解,曾經,她似乎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把握,現在,你有什麼資格問本宮要人?”
他的話讓從月驚住,這些事情雖不是什麼驚天秘密,可是……他怎麼會知道?
從月在驚訝的同時又莫名的恐慌,這個人,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在他面前,她是不是自始自終都只是個可笑可悲的跳梁小醜?
低著頭,從月越發覺得自己狼狽可憐了。
外面的宮墨白久久沉默,不難想象,他此時的臉色定然不好看。
好一會兒他才又緩緩開口:“帶她走,不是因為想自私的佔有她,只是因為她想離開。”
“呵。”馬車裡的楚瀟離冷然一笑,他突然將角落裡的從月拽了過來,扣在懷裡,他看著她,笑眯眯的問:“他說她想帶走你只是因為你想離開,那麼本宮現在問你,你想離開嗎?”
從月拽著自己的衣襟,與他邪魅妖涼的眼睛對上,一時間竟有些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她沉默的這會兒,他的一隻手帶著警告的意味突然探進她的衣襟…………
從月一驚,回神的她先是忍不住的道了聲:“拿開你的手。”
意識到這話有些不合時宜,她紅了臉忙住嘴。
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慌亂,她這才道:“宮墨白,你走吧,我不會跟你走,也不會離開太子府,更不會離開太子殿下。”
楚瀟離的眼底瞬間盈滿笑意,可他依舊沒有放過從月。
咬著唇瓣,從月怒火中燒的同時又感覺到無比的羞恥。
“楚瀟離!你不要太過分!”
楚瀟離笑眯眯的扭過頭:“夜已經深了,明早本宮還有早朝要上,就不陪國師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回府。”
在他的命令下,馬車再次動了起來。
剛動身,豈料,在外面的兩聲悶響下,簾子突然被人掀開。
頭發散亂,衣服不堪遮醜,露出部分香肩和紅痕,以及小部分細腿的從月錯愕蒼白的與宮墨白的視線對上。
看清裡面的旖旎茶糜之景,宮墨白的臉色瞬間蒼白暗沉下來,格外壓抑難堪,臉色蒼白。
起初他覺得裡面不對勁,以為從月被楚瀟離威脅了,卻萬萬想不到裡面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楚瀟離的氣息瞬間膨脹,掀起波濤般的冷潮,他拿出放在從月腿間的手,輕輕一揮,就有一股強勢的力量擊向宮墨白。
宮墨白險險避開,簾子垂落,遮掩了滿車春色撩人。
“屬下無能,請太子殿下降罪。”楚瀟離的暗衛請罪道。
楚瀟離卻隔著布簾對宮墨白陰鷙出聲:“宮墨白,如果你不是國師,本宮定會廢了你一雙眼睛,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