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讓這一葉千金的許諾也變得那麼可笑諷刺。
他宮墨白與楚瀟逸是一類人,這樣的一丘之貉,她怎麼敢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她已經失望過一次,不想再失望,而且,她並不想欠他什麼。
“謝謝皇兄和各位朋友記得我和六弟的生辰,為我們慶生,我們敬大家一杯,先幹為敬。”楚蕭然拉著楚瀟宏敬酒。
楚瀟鈺吆喝:“來來來,幹杯,別的不多說,祝五弟六弟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借三皇兄吉言。”楚瀟宏笑著應聲,豪爽的將酒一飲而盡。
從月不得不拿起酒杯與他們一起碰杯。
手中的酒杯被奪去,楚瀟逸溫聲問她:“身上的傷好了嗎?還喝酒。”
本就不自然的笑更加不自然,從月唇角一澀,眼神複雜,他居然知道。
從月並不知道,因為這事,楚瀟逸與楚瀟離甚至打了一場,最後還鬧到了皇上那裡,只是,除了當事人,眾人並不知道兩人大打出手的真正原因。
兩人的關系本就不好,就算打架,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只是他們都是內斂的人,對這樣兩個人會大打出手,多少還是讓人意外,跌破了不少人的眼睛。
“謝謝大皇子關心,我已經沒事了。”從月笑了笑,疏離有禮道。
楚瀟逸被她的疏離紮了一下,有些灼澀:“月兒還在怪我。”
“不,不怪。”從月疏離依舊。
即便不怪,卻也再做不到曾經那般友好。
抬眼的霎那,從月無意間掃了眼楚瀟離,男子氣質優雅的坐在主位上,如老僧入定般坦然自若,只是,他那雙眼睛,透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沉晦暗,無端的叫人心慌。
見他面上並沒有不悅,她提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按照他詭異莫測的心思和手段,她真怕她會給楚瀟逸帶來麻煩。
好在有楚瀟鈺這個風流不羈和楚瀟然以及楚瀟宏這兩話嘮在,倒不至於冷場或者尷尬。
似是真的不知道從月跟楚瀟離與楚瀟逸之間的事情一般,沒有人多嘴。
其實他們不是不好奇的,只是,沒有人敢將話題扯到這上面去,更沒有人敢問。
主要是他們那陰晴不定的太子殿下,他們沒有膽子惹。
在嬉鬧中,眼看著飯局接近尾聲,就在從月終於要鬆口氣的時候,波瀾再起。
楚瀟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有些醉的她站著身子,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道:“大皇兄,小月,我敬你們一杯,在這裡,我恭喜你們,喜結連理……”
“瀟瀟,你喝多了。”從月忙過去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亂說話。
楚瀟離搶親的事誰不知道?而她卻預祝她和楚瀟逸喜結連理……
場面因為楚瀟瀟這簡單的一句話,立刻有些冷。
只是,冷的是氣氛還是主座上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