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掰開從月的手醉眼憨態:“我才沒有喝醉呢。”
說著,她的身子就又晃了晃,若不是從月扶著,只怕她早就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站都站不穩了還說沒有喝醉,別說了好嗎,我們該回去了。”從月扶著她站穩身子。
楚瀟逸不知道是不是也喝多了,還是酒真的能壯膽,他將楚瀟瀟拽出來,隨手一扔,就推進了楚蕭然的懷中:“五弟負責將瀟瀟送回去。”
他一隻手拽著從月的手腕,從月掙了一下沒有掙掉。
從月頭疼,他這是在唯恐天下不亂嗎?
楚瀟逸拉著她,一向溫潤的視線透出幾分霸氣強勢來,他看著楚瀟離,話卻是對從月說的:“月兒,跟我回去。”
從月僵住,氣氛終究還是僵了。
她抬眸,看向楚瀟離,卻見那邊的男子指尖轉著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那雙帶笑的眼睛無限冷冽冰霜。
“事已至此,算了吧,我們誰都回不去了,何必再糾纏不放?就算你願意再娶,我也不會嫁。”她一字一句堅定拒絕。
如今的她,再不配他,更不能害他,而且,她也不想再折騰了,也許,她就是個註定與幸福無緣的人,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而且,如今的京都,誰不知道她鳳從月是被太子殿下強要的女人,她若是再嫁給他,豈不是讓他成為京都笑柄?讓他們兄弟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紅顏禍水,她當不起!
打斷楚瀟逸即將出口的話,她再次說道:“當初是你自己放棄的,如今後悔又為哪般?我若是你,就絕對不會再回頭,就算死,也只會硬著頭皮往前走。”
她的話刺了楚瀟逸一下,感覺他的力道不再那麼大,從月一把推掉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你適合更好的女子,也一定能找到更適合你的女子為妻,而我,只不過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從月清華的視線落在如老僧入定的楚瀟離身上,猶豫了一下,她最終還是走了過去:“我想回去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她語氣柔軟淡然,因為垂著眼簾,因此他看不見她眼底的真實情緒,只看見一張清麗絕豔,面板白皙,面無表情的清雅容顏。
楚瀟離笑了笑,妖孽的容顏瞬間被點亮,精彩絕豔。
扣著她的腰將她拉入懷中,他溫柔的應了個好字,給人柔情的錯覺。
走前,他舉起酒杯對楚瀟然和楚瀟宏道:“祝五弟六弟生辰快樂。”
————什錦繡————
楚瀟離來的時候是坐馬車來的,因此從月不得不與他同坐。
一上車,楚瀟離就開始閉目養神,從月離他遠遠的坐著,如避蛇蠍般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從月能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冽氣息感覺到他的不悅,因此她越發不想去招惹他,躲的也越發遠了。
她看著窗外路過的風景,微弱的光輝下,從月灰濛濛的視線將眼前的街景看出幾分憂傷的味道來,心情也有些壓抑。
“在想什麼。”下顎突然被捏起,她難過的眉眼正好撞入那雙冷漠深沉的厲眼中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