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明月高掛,寂靜的夜色在楚瀟離昏暗不見一絲光亮的書房顯得更加寂寥,空靜。
黑暗裡,神色莫辯的楚瀟離坐在書桌前,濃鬱的夜色將他臉上暗沉的表情淹沒,與冰冷寂寥的黑夜融為一體。
“蕭易……蕭易……”耳邊回蕩著從月昏迷時喚著的名字,淡淡的憂傷與清愁,纏繞著絲絲莫名的情愫。
從月的聲音就像是惡魔一樣纏著楚瀟離的心,讓他窒息疼痛以及不甘。
楚瀟逸————
楚瀟離冰冷而殘忍的默唸著楚瀟逸的名字。
顯然,楚瀟離將那個名字會錯了意……卻不知,此蕭易非彼瀟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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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養了十天左右,從月身上的傷總算好轉不少,而頭上那塊撞傷也已經癒合,奇跡的是,居然沒有留下疤。
這些天,她都沒有見過楚瀟離,她又無比配合莫風的治療,因此她的傷勢癒合的特別快。
只是,唯一讓從月不滿的是龔存單,這個人,見天的在她眼前晃蕩,真的是討厭啊!
其實龔存單這個人並不討厭,相反的,他還是個十分有魅力的翩翩公子,身份又是一國皇子,自然是讓人仰望又討好的物件。
可是錯就錯在他動機不純,從月不是看不出他的不甘心和征服心理,因此對這個氣度卓越的翩翩貴公子,她越發排斥不喜。
“想好了要不要跟本皇子回亦臨國嗎?”風流瀟灑的聲音傳來,從月皺眉,每天都以這句話為開場白,他不厭煩,她都煩了。
“呵,我覺得,囉嗦這種氣質,真的不太適合殿下。”從月揚唇嘲笑。
龔存單搖摺扇的手勢一頓,有些不高興,她是在說他囉嗦?
他慵懶閑適的往從月身旁的椅子上一靠,整個人就如同沒有骨頭一般椅在椅子裡,身上透著優雅的貴氣,貴胄不凡。
“後天本皇子就要回亦臨國了,這可是最後機會,難道你真的不考慮?”
從月優雅的品了口茶,聽他說他要離開了,她粉色的唇線上立刻顯現出一絲愉悅:“慢走不送,歡迎下次光臨。”
龔存單再次吃癟,很是不爽,可他面上依舊風度翩翩,笑靨溫潤:“還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女人。”
從月不語,這次甚至是連看都懶得看他。
良心?如果她沒有記錯,她那三十大板,還是他賜予的吧,雖然下命令的人是楚瀟離,可罪魁禍首卻是他。
如果非要講良心,她其實真該狠狠的給他幾耳光才是,而他,連還手的立場都沒有。
龔存單離開晨風的那天晚上,從月將楚瀟離請了來,一併叫來的還有莫風。
楚瀟離這個人,一言九鼎不假,可他若是不認賬,也是非常無賴的。
從月怕他事後賴賬,因此她特意讓莫風來做公證人。
養傷的這段日子,她沒少動心思,怎麼讓林喬從楚瀟離的手中救出來。
如今她已經有了計較,因此,她就忙將楚瀟離叫了來,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