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有著相同的面具,一表人才,清俊雅緻,淺笑芳華下隱藏的是一顆無情冷魅的心。
只是,龔存單比楚瀟離更溫潤,楚瀟離比龔存單更冰冷。
“啊!”起初的時候,從月還勉強可以忍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可是到最後,痛到窒息的她終於再也忍受不了叫出聲來。
倪霞爬起來護在她身上,主僕兩人在亂棍下緊緊相擁,相互扶持,直到三十棍打完。
畢竟是過了十幾年的千金生活,風寒未好,身體孱弱的從月哪裡受得了?最後,她直接痛暈了過去。
迷糊中,她聽見楚瀟離低沉清冽的聲音響起:“去把莫風給本宮叫來。”
依舊那麼雲淡風輕,冰冷無情。
從月這一昏迷就是兩天兩夜,三十棍子,大部分都落在她的身上,因此她身上的傷格外嚴重,以至於高燒不退。
夢裡,她夢靨不斷,似是被鬼纏身。
她夢見了那天的婚禮,她歡歡喜喜的出嫁,卻不想,迎接她的居然是殘忍的變故。
她在夢裡掙紮,嘶吼,只想逃離,卻最終還是沒能逃脫那個容貌絕世如謫仙,眼神邪妄如魔的男子殘忍掠奪,最終,她認命接受
屁股上的刺痛傳來,流血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她的心,當他佔有她的那刻,他破碎了她的夢和她的心。
兩世的年齡加起來她早就已經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這樣的年紀,也早就已經過了青澀的年紀,所以她不哭不鬧,很平靜的接受了失去第一次的自己。
幾番不討好,她帶著順從溫柔的面具與他周旋,爭取時間,讓他放鬆警惕,暗中策劃逃跑,卻不想她終究還是沒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夢裡的場景是那一次次的掠奪,讓她及其厭惡的碰觸。
一向清高,眼裡容不下沙子的她卻放下自己的驕傲任這個擁有過許多女人的男人碰觸自己,她每次都很想逃開,奈何他的強勢霸道總是提醒著她反抗之後的後果,所以她不敢再觸怒他。
莫風給從月把脈,手剛搭上她的手腕,卻不想正在夢靨裡的她就掙紮了起來:“走開!不要碰我!你的碰觸,讓我覺得髒!”
這是什麼情況?將視線投向一旁的楚瀟離,莫風有些幸災樂禍又戲虐地看著臉色鐵青的男子。
夢裡,從月和林喬在漫香山奔跑,到處都是楚瀟離的人,從月慌了。
“喬哥哥,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再留在太子府……”忽然,她如救命稻草般拉住莫風的手哀求。
發生這些事情,她並沒有面上看上去那般不在乎,若非清醒生病,她又豈會露出脆弱的一面?
“蕭易……蕭易……”她悲傷的呢喃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前世給了她所有的快樂,卻也給了她所有的悲傷,不知道是不是緣分,她在這個世界又遇見了他,是他卻又不是他。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與他,終究還是有緣無分。
楚瀟離的臉色隨著她的夢語而越來越暗沉,越來越難看。
一杯冰水毫無徵兆的潑來,從月被驚醒,她猛然睜開眼睛,望著床幔愣了幾秒,空茫的思緒這才翻轉起來。
她微微側頭,卻對上楚瀟離怒色沉鬱的樣子。
“醒了?沒有死就給本宮起來。”他寒霜帶雪的怒容帶著想要撕碎她的殘忍,讓人看著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