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月走過去溫婉地行禮:“太子殿下。”
楚瀟離清淡的應了聲,自然地拉著她的手一起進屋坐下。
從月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沒能成功,楚瀟離只是稍一用力,她就跌入他的懷中,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樣的曖昧讓好幾天不曾與楚瀟離親熱過的從月有些尷尬。
“怎麼了?不舒服?”明知道從月不自在,楚瀟離故作無知的挑眉優雅出聲。
他眉間的邪魅戲虐,唇角的性感玩味,都讓從月咬牙切齒。
這人,他是故意的吧!
明知道她排斥他,排斥一切與他的親密曖昧,他還如此得寸進尺的挑釁!事後居然還裝作無知的問怎麼了?
如果可以,從月真想對楚瀟離吼一句你大爺!
眯著眼柔柔的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溫柔婉約,從月搖頭道:“沒事,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就當她真的不舒服吧。
“要不要本宮宣禦醫來看看?”明知她這是措辭,楚瀟離還是借坡就下。
從月也不矯情,欣然接受:“好啊,能讓宮裡的禦醫給瞧上一瞧也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可真是沾了太子爺您的光。”
楚瀟離又怎麼會不知道她語氣裡的冷嘲熱諷?
“怎麼?惱了?”他魅笑著勾起她一株墨發,繞在指尖把玩。
她的頭發又順又滑,他還真是有些愛不釋手。
從月皺著眉將自己的頭發抽回,實在不喜歡他玩弄自己頭發時眉宇間那絲掩藏不住的讓人心驚肉跳的溫情,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
何止是不喜歡,從月簡直就是排斥,就如同排斥他這個人一般。
不得不說,楚瀟離這個人是危險的,而他的靠近……同樣危險,讓她不得不警鈴大作,時刻保持警醒。
“晚膳吃過了嗎?”她問。
剛站起身,從月再次被他拉著跌入他的懷中,不可抗拒的力道,讓從月頻頻皺眉。
她有些惱,可卻又不得不忍著胸口的火氣對他言不由衷的笑。
“若是不想笑就別笑,笑得真是難看死了。”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出言刻薄。
從月直接過濾掉他不善的語氣,依舊對著他笑:“您可是鳳家的救命恩人,手握生殺大權的太子殿下,只要您一句話,只要您一個不高興,鳳家隨時都可能家破人亡,我哪兒敢得罪您,不對您笑呢?”
她激言諷刺,楚瀟離狠狠地皺眉,不知道她這是哪裡又受了刺激。
他咬了咬牙,笑容開始變得危險而詭異:“還真是懷念那幾天那個溫順的你。”
從月一個激靈,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又有些不受控制的耍起了脾氣。
這些天,太子府中接連不斷的事讓她的胸口憋著股氣,女人的悲哀讓她越發想要逃離,無法輕易逃離的現狀讓她越發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