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月垂著眼睫,不曾抬眼,只勾著唇線冷而諷刺地笑了笑,婉婉出聲:“太子殿下想怎樣就怎樣,我沒有意見。”
“哦?你真的沒有意見。”楚瀟離挑眉,有些高深莫測。
“不敢。”是啊,她哪裡敢有意見?
楚瀟離帶著魅惑人心的笑靨扭頭去看身側小鳥依人的茹夫人:“茹夫人說吧,你想怎麼處置她。”
他事不關己的輕悠語氣,漫不經心的模樣如閑庭散步,透著一股子舒爽清朗。
“妾身真的想怎樣就怎樣?”茹雲不確定的問楚瀟離。
“嗯哼。”楚瀟離清冽的嗓音懶散應道。
茹雲頓時心花怒放起來,她柔若無骨的往楚瀟離的懷裡鑽了鑽,越發小鳥依人起來:“妾身還以為殿下你有了新歡就忘記了人家呢,原來,殿下也不是那麼喜歡她啊,害得人家擔心她會威脅到自己呢。”
“傻瓜。”楚瀟離虛著眼睛,疼寵煽情地颳了下她的鼻子,唇間笑意盛大的掃了眼耷拉著頭,看不清的情緒的從月。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在本宮心裡的位子麼。”他在茹雲的耳邊魅惑低語,因為是眯著眼睛,因此他眼底的銳利與詭異誰都不曾發現。
這邊正說的熱鬧,還未說怎麼處置從月,那邊跳舞的人裡就有人突然暈倒在地,華豔的舞蹈被迫停止。
“怎麼回事?”楚瀟離有些不悅。
“稟太子殿下,彩兒暈倒了,她好像是有了身孕。”
“你說什麼?”茹雲眼色一淩,銳利的睜著眼睛。
“彩兒已經一連幾天身體不適……她……她好像是有了身孕。”猶豫了一下,那女子再次道。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既然有了身孕,自然是楚瀟離的種。
茹雲的眼睛閃了閃,很快安靜下來:“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要再跳了,送她回去休息吧,請個大夫來看看。”
從月不知道,她託了那個女子的福,這才沒有讓茹雲對自己出手,而此時的茹雲,則是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那懷有身孕的女子身上。
————分割線————
繁星閃爍,夜風微涼,睡不著的從月想出去隨便走走。
走在僻靜的小路上,清冷的月華照亮一片朦朧,倒是不至於讓她看不清前面的路。
忽然,耳邊傳來嗚咽聲,有些悽慘哀嚎,像是在哀求告饒,又像是在求救。
從月皺眉,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順著聲音尋去。
繞過假山,月華下,她看見幾個人將一個女子按進水裡,似乎是想淹死她。
沒有想到會看見這樣的事情,從月往假山後靠了靠,隱藏好自己,只冷眼旁觀。
顯然,她並不打算多管閑事。
如水的月光下,從月看見岸邊的茹雲清冷如霜,殘忍如魔,冷眼看著那些人把那個女子按進湖水中活活淹死,在那女子奄奄一息之際,那些人手一鬆,那女子跌入水中,只是小小的掙紮了一下,便沒了生息。
確定那女子已經死去,茹雲這才清冷道:“今晚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否則你們都得給她陪葬!”
“奴婢不敢。”在她的警告下,那幾個婢女誠惶誠恐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