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白乃堂堂國師,若不是徒弟,他是不會將自己的本事交給一個外人。
那麼……昨晚的事情是巧合還是……根本就是他授意的?
從月呼吸一窒,心有些疼。
如果是他授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鳳家,那是她的父母,他為什麼要阻止她救自己的父母!
沒有再多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從月當下就撤了匕首,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
見她走得如此幹脆,林少飛有些鬱悶,他追上去:“哎,你就這樣走了啊。”
從月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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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看著站在窗邊的清雅女子,對她的出現,楚瀟逸有些意外。
他對她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按照她的性子,只怕是從此都不會再見自己,然,今夜她卻找來了。
楚瀟逸知道,若不是被逼無奈,她是不會來麻煩自己,嘆息一聲,他走過去。
“放心吧,鳳相的事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我會盡我所能保鳳家無恙。”
從月感激的笑了笑,客氣道:“謝謝。”
楚瀟逸的心一澀,清俊的笑了下,只是有些發苦。
“對不起。”沉默了一下,楚瀟逸苦澀沉重的補了句。
他清雅的聲線格外的淡,若是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好在夜色靜謐,即便微弱,從月還是聽見了。
她柔而疏離地淺淺一笑:“我從未怪過你。”
楚瀟逸閉上眼睛,將眼底的失落羞愧和沉重以及痛楚掩蓋,她不知道,他寧可她怪他怨他,也不願她這般風輕雲淡。
她被楚瀟離強勢搶走,他最後之所以無動於衷並不是因為鬥不過,而是因為……
“你有你的顧忌和算計,你有你的隱忍和理由,這些我都懂,所以我從未怪過你,而且,你並不欠我什麼。”
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算被犧牲掉,也毫不意外。
從月清淡的聲線飄渺,如煙如霧般那麼輕渺淡漠,好似,風一吹,就會青煙散盡,什麼都不留。
楚瀟逸握起拳頭,在手心紮下狠狠的疼,這才將心底的氣悶和驚怒壓下去,徒留最後的溫文爾雅。
“謝謝你的理解。”他雖還是那麼斯文無害溫文爾雅,可從月還是從他清淡的話語裡聽見了諷刺的味道。
她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麼,話題忽轉,她對他說:“我想見我父親一面。”
“好,等我安排好一切,我命人通知你。”他溫柔淺笑。
她點了點頭,再次真誠道謝。
他抿著唇瓣,淺笑依舊溫潤,卻開始顯得有些澀澀蒼白。
又逗留了一會兒,從月這才離開。
躲開太子府中的暗衛,從月安全回到紫霞殿。
關上門,她立刻就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
“誰!”她冷冷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