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月有些意外,據說太子楚瀟離的武功深不可測,她也見識過他高強的武功,這樣的距離,以他的能力和反應,他明明就可以躲開。
可是,他只是微微側身閃了一下,卻沒有完全避開,為什麼?
看著他臉上比自己長,流的血比自己多,同樣刺目的血痕,在那條紅豔的顏色下,他本就俊美邪氣的傾世容顏更是多了幾分懾人奪魄的妖氣,從月覺得,此時的楚瀟離,像極了會吸噬魂魄的妖魔!
意氣用事之後,從月有些後悔,她什麼都來不及去考慮,只擔心,她會武功的事,楚瀟離是不是已經感覺到了?
見楚瀟離沒有什麼異樣,從月這才放下心來。
想到今天的不愉快,從月冷漠地看著他:“如果我想弄死你那得寵的茹夫人,你會怎麼處置我?是殺了我還是讓我生不如死?”
這樣問楚瀟離並不是因為從月覺得自己對他而言多麼重要,她只是想知道,茹雲這個人,對他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茹雲是特別的不假,但是楚瀟離因為茹雲而休棄自己娶她,若說她得寵其實也不盡然,如果茹雲真得寵,那她就不該是茹夫人了,而是太子妃!
可惜,她不是!而且,如果她沒有記錯,他娶茹雲的那天,他穿的是一襲白衣!
起初她本以為那是楚瀟離的獨特癖好,想到那天他一身紅衣喜服的將她從楚瀟逸的手中搶回來從月就打消了那個想法,唯一的解釋,就是茹雲對他而言其實也並不算什麼!
但是,從月明顯看見楚瀟離在聽見她這話之後冷沉的眸子越發陰暗冰寒,他狠辣無情的只給了她五個字個字:“她死,你陪葬!”
“哈。”從月先是皺了皺眉,跟著,她精彩絕豔的笑了一下,冷漠中帶著些許張揚,散發這獨屬於她的狂和魅。
然,一笑之後,她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她不會告訴楚瀟離,這事,她不會善罷甘休!
不管最後她將面臨怎樣的殘忍,她鳳從月都不會善罷甘休!她並不是好欺負的人,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
清豔的某光轉了轉,從月清脆的桑音如珠落玉盤:“夜深了,殿下是不是該走了?”
楚瀟離冷血妖魅地眯起了銳不可擋的墨玉眸子:“你敢攆本宮走?”
從他的眸如沉淵中,從月感覺到了他的不悅,她有些摸不準他的心思,心裡提著口氣,面上卻氣定神閑:“你的茹夫人如此得寵,又如此不好惹,我怕死,所以,恕不遠送。”
為了緩解氣氛,不讓楚瀟離輕易動怒,她清靈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揶揄打趣。
楚瀟離失笑,俊美無雙的清冷峻臉上瞬間流失了他常有的冰寒和狂狷冷鷙,顯得溫潤起來。
臨走前,楚瀟離最後給了從月一句忠告,不,是警告:“本宮不管你是怎麼讓那婢女改口供的,茹夫人,你最好別去招惹她,否則!別怪本宮心狠手辣!”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直到楚瀟離走出很遠,從月都沒有回神,她總覺得她的那點小心思早就已經被他看透,又有種,他似乎很瞭解她的錯覺。
從月最終還是沒有將楚瀟離的忠告聽在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