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衛瀾的手被獨孤淵狠狠揮開。
糟糕,他是要承受不住了嗎?
平時毒發的疼痛就將他折磨到自殘的地步,這次他就算暴走也是正常,衛瀾連忙走到桌前,開啟銀針包,她將幾根銀針握在手裡,小心翼翼地靠近獨孤淵,就在她打算用銀針將他弄暈時,他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因為飽受折磨而發紅的,詭異而豔麗的眼睛。
一掌正中胸口。
衛瀾直接撞到了對面的牆上,全身的骨骼彷彿都要碎裂了,她軟軟地滑落在地,痛苦地痙攣起來:“說好的病弱美人呢,要不是有痛覺削弱,我就要疼哭了。”
【白貓】:阿淵阿煦都是武學世家長大的,小心點。
【牛奶】:病弱和武功蓋世並不矛盾2333
【文件】:要是沒救太孫,這裡就會很容易,這遊戲很多地方不能兼顧的,要是兩面討好,就很辛苦。
衛瀾拭去唇角血跡,握著銀針向暴走的青年沖過去:“我必須為他施針,不然他今晚都處於這種狀態,身體絕對會受損,嘶,他的武力值怎麼這麼高?”
而且手法太狠毒,不像是她熟悉的正道名門的風格。
獨孤淵並沒有主動攻擊的意思,但他絕對不允許她靠近,衛瀾遠遠地射出幾針將他定住,才坐到床邊施針。最後那根銀針的位置在他的腰後,她單手撐在他身側,單手繞過他的腰,撚著銀針旋轉著緩緩往裡紮。
就在這時,原本應該閉目安靜坐著的獨孤淵忽然伸手將她擁進懷裡,青年自帶的清淡香氣縈繞在鼻尖,讓衛瀾有些怔:“殿下,你......”
原本以為是梅花的冷香,沒想到居然是梨花。
她將銀針抽回,剛打算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了耳畔的低笑,是那種很低啞的笑聲,宛如詛咒。
青年笑著眯起眼,將手緩緩撫上她的後腰。
衛瀾頓時睜大眼睛。
一股足以讓常人崩潰的強烈痛感瞬間貫穿整根脊骨。
對蛇類來說,骨骼是相當重要的東西,這打擊對她來說幾乎是致命的。即便是有痛覺削弱,這種痛依舊足以使她暈厥,衛瀾眼前發黑,她軟軟地倒在獨孤淵懷裡,施過的針開始發揮作用,很快獨孤淵也暈了過去。
重量使身體後仰,衛瀾和獨孤淵交疊著躺在床上,維持著相擁的姿勢,美麗,而詭異。
自始至終,整個過程都是很安靜的,沒有痛呼,沒有砸東西,只有隱忍的低吟和無聲的承受。直到清晨,遲遲不見端王出來,有些擔憂的管家才小聲地敲起門,久久得不到回應,他推開門,看到屋裡詭異的景象。
管家:“......”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發現兩人都暈著,獨孤淵看起來沒什麼事,但衛瀾好像傷得很嚴重。她的手裡居然還握著銀針,可如果說她是想刺殺被殿下打傷的,這詭異的纏綿抱姿有些說不通。
管家皺起眉,感覺事情並不簡單:“來人......”
衛瀾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十幾天後的事了。
正常來說,脊椎受傷她應該會很快恢複意識,傷筋動骨的,也需要清醒著修養很長時間,但製作組將兩種影響中和,她醒過來後只是感覺腰有些痛,並不怎麼影響行動。
她現在正身處在陌生的房間,平趴在鋪著數層錦被的軟床上,她摸著掌下絲滑的布料,愜意地眯起眼:“看這待遇,獨孤淵應該是有好轉了,管家伯伯挺有眼光的,我還擔心他看到我們那樣,會以為我是刺客或者色誘未果,把我直接搞死,卷巴卷巴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