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瑩說傻,楊熙也不惱:“太太不是言而不信的人,她越是對咱們寬松,越是在考驗咱們呢,你著人說一聲兒,太太不會攔著的,要是不說,那才遭了呢。”
“怎麼就遭了?”
“你想想,咱們要是不說就出去了,太太會怎麼想,”楊熙徐徐道:“是不是會覺得咱們仗著太太的信任,任意妄為,下回再想出去,就沒這麼容易了。”
沈瑩沉思道:“表姐的意思,這是母親設給咱們的關卡了。”
楊熙點點頭,又道:“再說了,出門前跟太太報備一聲兒,免得太太擔心,也是你的孝心。”
“嗯,”沈瑩點頭:“表姐說的有理。”
說完,沈瑩也不耽擱,親自去了德馨院裡。
沒一會兒,就興高采烈的回來跟楊熙說道:“幸虧有表姐在,不然我又要惹母親生氣了。”
楊熙笑道:“你跟太太怎麼說的?”
“我就說約了瓊姐姐和珂姐姐喝茶,順便問母親可要什麼東西,我給她帶回來,母親聽了高興的很,還說我長大了懂事了呢,”沈瑩沒想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竟能讓母親這樣誇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一考完試我就馬不停蹄的回來碼字了[精盡人亡.jpg]
☆、第 55 章
楊熙微笑著撫了撫沈瑩的頭發:“太太總是疼你的。”
沈瑩贊同地點了點頭:“表姐說得對。”
今兒的茶會邀了張家姐妹,但不知是不是張瓊心裡還在別扭,並沒有應約,只有張珂一個人來了。
沈瑩選的茶樓名叫淥水居。
這淥水居並非是八寶樓那樣,只接待貴人的場所。
自古茶與文人脫不開關系,淥水居的東家據說是文壇大家,茶樓裡還有不少名家書畫供人觀賞,所以這裡是最受京城文人們的歡迎的地兒。
之所以選這個地方,一來是滿足張珂的心願,二來,今天正好是文會,滿京城的才子都在這兒鬥文,沈瑩雖然不好這口兒,但也不忍心駁了珂姐姐的意思,權當做看個熱鬧罷。
楊熙素來是沒什麼意見的,只有不是有礙於她的計劃,她都隨著沈瑩。
卻不料,沈瑩又給她一個大大地“驚喜”。
楊熙三人並三個侍女,定了二樓不起眼兒的包廂,方才安頓好,沈瑩就悄悄湊到楊熙耳邊:“表姐,你猜猜,今兒誰來了?”
她眨著眼睛,一副表功的模樣,楊熙只需稍稍一想,就知道定是與謝晉安有關了。
謝晉安自詡風雅,酷愛吟詩作對,附庸風雅,這樣的場面怎麼會沒有他呢。
瞟了一眼沈瑩,楊熙淡定自若的抿了一口六安瓜片:“憑他是誰,也與我無關。”
這人聲鼎沸的,就是謝晉安在,她也不敢出去相見啊。
沈瑩顯然也想到了,頓時洩了氣:“本以為能再給表姐牽個線呢......”
上回她不在面前,也不知道謝侯爺和表姐到底如何說的,琴又被穆哥哥拿了回來,沒了後續,沈瑩真是操碎了心。
張珂卻不知這二人再打什麼啞謎,但也不太關心,她可是沖著文會來。
沈瑩還在想主意,一樓的文會卻已然開始了。
大凡文會,莫不是文人們各展所長,以詩詞歌賦抒發自己的抱負。
淥水居的文會也是這般。
只是今天不太一樣,文人們三三倆倆的坐著,目光卻都放在同一人身上,那就是坐在臨河窗邊的裴謹言。
“裴兄難得一見,何不先賦詩一首,為我等做個楷模?”一名身著靛藍長衫的年輕男子對著裴謹言拱手道。
裴謹言也不推拒,命人上了筆墨,一炷香不到,便做了首詩,引得眾人紛紛傳閱稱贊。
自他之後,別的文人們也不在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