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尚淺夕就爬起來了。
雖然說,蒼寂只讓她在一旁看著,但誰能肯定,看著就不能學到東西呢?
尚淺夕跑到藥室,蹲在門口靜靜地等著。
南楚毅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小丫頭困得眼睛都閉上了,似乎是在丟盹兒,小腦袋一點一點地,彷彿隨時都要砸到地上去。
南楚毅不禁笑了笑,這小丫頭,會不會過於激動了?
“小丫頭這是幾天沒睡呀?”祁穆一行人也來了,站在南楚毅身邊一起看戲。
“要不要去叫醒她?”南楚毅皺了皺眉頭,他覺得這時候應該去叫醒小丫頭的,可看到她這麼困,他又不忍心了。
“幹嘛要去叫醒她?”祁穆斜了南楚毅一眼,眼裡滿是要看戲的奸詐,“師父不是還沒來嗎?等師父來了再叫。”讓他們看看,小丫頭的反應。
於是,幾個大男人站在一起,眼瞅著尚淺夕蹲在那裡,丟盹兒丟得正香。
“咳咳——”二長老出了門,看到眼前的一幕,嘴角抽了抽。
當年這幾個混小子,就是這麼欺負婉丫頭的,如今夕丫頭來了,又轉過來開始欺負她了。
一想到這裡,他就來氣,當年婉丫頭被欺負的老是淚眼汪汪的,如今,也不知道夕丫頭會怎麼樣。
眾人見師父就站在一旁怒視他們,眾人心裡犯怵了。
“唔——”
聽到聲音,尚淺夕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大陣營,懵了。
“哈哈哈——”祁穆看到尚淺夕一臉茫然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嗖——”一陣破風聲傳來,一根金針朝著祁穆飛去。
祁穆連忙止住笑閃身躲避,待躲過後,看向金針飛來的方向,只見二長老正吹鬍子瞪眼地看著他,手裡還握著三根金針。見祁穆看向他,二長老又將手中的三根金針射了過來。
“師父……”
祁穆欲哭無淚,他師父這是要把他戳成篩子嗎?他一會兒還是要為門爭光啊。萬一真被師父的金針傷到了,那他一會兒怎麼好意思上擂臺?
“混小子,當年欺負婉丫頭不說,現在還敢欺負小丫頭?”二長老用手指著祁穆,就差跳起來了。
尚淺夕這才回過神來。她剛才錯過了什麼?
“走,小丫頭!”二長老拉起還蹲在地上的尚淺夕,閃身就消失在天際。
“活該!”南楚毅瞪了一眼祁穆。
祁穆苦笑,他只是想開個玩笑罷了,這下好了,不僅被師父抓了個現行,還有可能會被小丫頭記恨,悔不當初啊。
“師公?”尚淺夕被二長老拎在手裡騰空前行,冷風吹得尚淺夕都睜不開眼睛。
“再等等,馬上就到了”二長老怒氣沖沖道,顯然是還沒有消氣。
尚淺夕的眼力價兒還是很好的,眼見二長老現在一臉不爽,她就乖乖地不再說話。
很快,他們就落地了。
“二師弟來得倒是早啊。”大長老看著二長老,笑了笑,順手摸了摸尚淺夕的小腦袋。“小丫頭,可還習慣?”
尚淺夕點了點頭,靜靜地站在二長老身邊,甚是乖巧的樣子。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人就全部都齊了。
尚淺夕抬眼看了一下週圍的幾位長老,除了二長老和已經見過的大長老、四長老以外,還有兩位長老。三長老很是嚴肅,他正襟危坐,一臉正經,看來是不茍言笑的人;五長老是女子,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見尚淺夕在打量她,頓時笑盈盈地看著她,眸中滿是笑意。
尚淺夕霎時覺得,她可以多與五長老接觸一下。
鑼鼓聲響,比試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