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燒啊,怎麼臉色潮紅得這麼厲害?”
大兄弟,咱有話好好說別靠這麼近行麼?!被你這麼一折騰,我這柔弱的小俏鼻已經快血流成河了啊……
甄楠心裡悲壯得想去死一死,她開不了口,怕一張嘴鼻血就流進來。
剛想一腳踹開陸冬笙趕緊上廁所,沒想到他似乎才查覺到她的異狀,眼神奇怪:“你幹嘛要捂著口鼻……你孕吐啊?”
甄楠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孕尼瑪的吐,用你管。
陸冬笙對她的白眼視若無睹,只是看著她的下巴微笑道:“你練睡功走火入魔了吧?”
甄楠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他是什麼意思,直到鎖骨處滑過溫涼,才驚覺鼻血已經從掌心漫了出來。
陸冬笙好歹還有些良心,見他沒有出聲嘲諷而是轉身去拿紙巾,甄楠都快感激涕零了。
他遞給她紙巾。甄楠於是松開了手——幾乎下半張臉全是觸目驚心的血跡,有些已經凝固在上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割傷臉毀了容。
甄楠不緊不慢地擦臉和鼻,彷彿早已習慣這種事的發生。倒是旁邊陸冬笙的臉色瞬間變得比流血的甄楠還可怕,陰沉沉的跟個鬼一樣——反正甄楠絞盡腦汁也只能這麼形容。
甄楠還在出神地想著,陸冬笙突然起身,又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似乎看不下去她的慢動作,轉頭便去了洗手間。
……難道是看她滿臉是血,太醜了忍不住去廁所吐一吐?
甄楠很快便為這個想法懺悔了三秒。
洗手間裡有水聲傳來,沒過一會兒,陸冬笙便端著一個臉盆走過來。似乎是裝著熱水,上面還冒著嫋嫋白氣。
在甄楠的印象裡,陸冬笙不是那種會照顧人的人,相反,他像個精緻的洋娃娃一樣需要別人的關愛和呵護。
此刻,他卻動作熟練地擰幹毛巾,挑起她的下巴仔細地擦拭起來,動作不帶一絲一毫的輕佻。他把唇抿得很緊,表明他現在的心情極差。不過甄楠倒也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他是在擔心她,以為大概只是因為她滿臉的血太辣他的眼,嫌她麻煩罷了。
陸冬笙有一雙極漂亮的眸,當它盛滿對一個人的認真時,它的美會發揮到極致,讓人不自覺地為此沉溺——這是很多年前甄楠便意識到的事情。直至今天,與他的對視中她總會第一個敗下陣來。她不敢多看,怕一眼就淪陷。
甄楠嘆氣。有時候長得好看的人不需要動手動腳,便能直接讓人丟兵棄甲,落荒而逃啊。
陸冬笙聽她嘆氣,以為是他用力過度弄疼了她的臉,於是手下的動作越發輕柔。他一臉認真又小心,彷彿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甄楠感受著臉上熱度適宜的毛巾來回摩擦,舒服得像只偷了腥的貓,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
這毛巾在陸冬笙手裡變成了剛出爐的棉花糖,蹭得她嘴角微甜。
她大概真的需要找個男朋友了……
陸冬笙見她雙目放空,於是沒話找話:
“我估計你有一天得死於失血過多。”
甄楠黑線,這一向嘴毒的小屁孩還是不準備放過她啊。這屁大點兒事他就不能往好的方向說,偏要詛咒她過過嘴癮麼?
但看在他伺候得這麼舒服的份上……唔,就原諒他一次吧。
她這一激動就容易流鼻血的毛病已經不知道陪她度過了幾個年頭了,甄彥甄航也是,只不過沒她那麼嚴重。甄爸甄媽也不是沒帶她看過醫生,但就是怎麼治也治不好,無法,甄爸甄媽也只好將它當做家族遺傳對待。
末了,陸冬笙又重新換了遍熱水,洗了一遍毛巾,折疊後放她額頭,讓她仰著頭摁一會兒,說是這樣會好很多。
陸冬笙做完這些也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又蹲下.身,脫去甄楠的拖鞋,將她的腳踝輕輕握在手裡。
甄楠本來還在咋舌於陸冬笙怎麼懂這些,一見他動作,忍了好久才沒把他踹出幾米遠:
“你、你t要幹嘛?”
腳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陸冬笙的掌心寬厚溫暖剛好包裹住腳踝,連甄楠也沒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
作者有話要說: 簡介改啦,如果有什麼別扭的地方麻煩天使給指一下哈~_(:3」∠)_
e...這本我看看能不能撐到20,寒假完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