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太久,七月底能過來。”
容秋將賀硯啟報出的時間記在了心底,不知是何緣故,在下榻酒店的房間門口,他再次碰到陳松。
“那位走了?”瞧著容秋風塵僕僕從外面回來的樣子,陳松對於某些已經發生過類似事早已心知肚明。
容秋頷首後朝陳松道:“導演你先等等,有件事這裡需要麻煩你。”
陳松停在容秋房間門口,看他開門進去不久又出來,手中拿著一本封存完好的書。
《洛仙賦》。
接過這本書時,陳松神情立刻變的不大好,在心裡朝對方說了聲抱歉後,容秋請對方幫忙將這本書還給那個叫顧桁的青年。
“你怎麼不找寒小子幫你還?”
瞧著明知故問的陳松,容秋頓了頓說:“我們一直沒說話。”
“情況我已經問了,是他們過分了。”將書冊還到容秋手上,陳松說:“這件事我不好代勞,小顧的書,你親自去還吧!”
七月初四這天傍晚,《臥龍》劇組提前下戲,容秋低估了陳意寒與連翹兩口子,他還沒想到怎麼跟這倆恢複朋友關系,這對夫妻就一前一後的將他圍了起來。
“容秋你還在生氣嗎?”
由連翹起頭問,陳意寒接在後面道歉:“陳叔已經點過我們,是我們的不是在先。”
沉默片刻,容秋道:“那天,我的態度過於偏激。”
被賀硯啟開解後,容秋仔細反思了自己的前後行為,最終得出對方依舊有錯但自己處理方式不理性的結論。
“這件事就此過掉,對了,那本書還要麻煩你們幫我代還。”
容秋剛說完就見陳意寒苦笑道:“容秋,這事兒還真辦不到。”見對方用眼神詢問為何,馬上將解答權丟給自己老婆:“你解釋。”
連翹捂臉:“容秋,根本沒有還書一回事,我是騙你的。”
容秋:“......”自己跟那個顧桁僅一面之緣便再無交集,他就猜到裡面藏有貓膩。
“我們現在要去桃塢機場接機,你跟我們一起去嗎?”有了容秋先前的冷遇,連翹與陳意寒現在收斂了許多,起碼不會不由分說半勸半壓著容秋陪他們一起去做某件事。
在容秋回絕後,陳意寒語氣遺憾:“自從咱倆又到一個劇組,我跟顧桁聊天時常常提到你,他對你好感挺大的,也願意認識一下你。”
憶起那日在遐邇山莊那位‘y’財團少東家口中聽到的,容秋目光閃了閃,然後說:“有機會再認識吧!”
陳意寒點了點頭,低頭看一眼手機,見時間差不多,很快在陳松的招呼下與連翹一同上了車。
與陳意寒兩口子分別後,容秋在附近找了條人不多的小路慢慢的散著步,本以為不會有人關注到他,然而他忘了這裡不是有諸多限制的京塢,而是全國有名的影視城與追星聖地。
迎面而來的是幾個手裡拿著小鋼炮口中罵罵咧咧的年輕姑娘,容秋正想著賀先生下次來是否可以約對方一起爬當地桃山的事,卻沒注意到幾人臉上不約而同浮現的喜色。
直到聽見幾道‘咔嚓咔嚓’懟著自己臉拍的聲音,容秋才回過神來,他剛要對這幾年輕姑娘說拍自己浪費膠卷,卻在看到某幾道印象有些模糊的面容時微微變了臉色。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上次遇見的整天罵連翹對陳意寒‘因愛生恨’的私生站姐。
這幾個姐們兒常年跟著陳意寒全國各地四處跑的,幾人對容秋與陳意寒夫婦的關系門清,知道他們私交不錯,在今日摸不清正主蹤跡的情況下,幾人上前將容秋圍住,紛紛問他陳意寒的動向。
容秋後悔沒有在‘安全區’活動,等他好不容易應付這群陳意寒的私生粉,感覺比拍了一天戲還累。
望著容秋快步遠去的背影,那幾個年輕的姑娘相互可惜:“氣質容貌一等一的絕,就是成名太早。”
“對啊,咱們這行心照不宣的規矩,搞不動熟人。”
“大傷過,又有小道傳聞金主是賀家長孫,名聲不幹淨,更加搞不動。”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抓拍幾張私下欣賞還是可以的。”
對於幾位陳意寒深櫃私生粉的議論,容秋是絲毫不知情的,不過就算親耳聽到大概也只會一笑了之,有些東西,他不需要也不稀罕。
七月底的時候,容秋沒有等來賀硯啟,因為啟明賀氏整體産業調整的緣故,他一時抽不開身。
“秋秋,接下來有出國計劃,恐怕還是沒時間過去。”
聽到賀硯啟的嘆息,容秋竟然沒感到意外,比起從三月到六月,七月之後對方的工作節奏才是他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