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拯救的第三十九天
房間裡,容秋越想越不對勁,他覺得自己不該稀裡糊塗答應。
更何況,那本書,他沒有帶著身邊。
隔天,容秋找到陳意寒與連翹,說自己貿然闖入他們的圈子不合適,至於那本在自己手頭放了幾年的書,他會找機會還給它原本的主人。
“哎,容秋,別啊......”
見容秋扭頭就走,陳意寒在後面喊他,可惜前者一直沒停步。
“別追了。”
在陳意寒追到一半的時候,連翹將他喊了回來。
“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連翹嘆息道:“肯定是,否則態度不會轉的這麼快。”
“我們對那位賀家三少的惡意揣測是否太明顯了些?”
連翹沒有回答,只是心中産生了要失去什麼的預感。
反應過來後,容秋確實很生氣,自己本就在爛泥地裡滾過一圈,他無所謂別人對自己存在偏見,但賀先生對自己真的很好很好,他無法接受自己好友用最大惡意對賀硯啟持懷疑態度,盡管已經解釋很多次,但似乎沒起到任何作用。
因為自己而連累了賀硯啟的名聲,容秋對於這件事感到又難過又自責。
帶著這種情緒,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不僅陳意寒與連翹本人,就連跟組來桃塢影視基地的趙婉都感受到了容秋對那兩口子的冷淡。
一直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陳意寒與連翹商量許久,決定找個機會在容秋面前把話說明白,於是他們向容秋發出了邀請:“容秋,今晚陳叔請客,還有別的導演在,正好可以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不了,今晚沒空,抱歉。”容秋回絕的語氣冷淡又堅決,陳意寒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麼,卻見前者停也不停的快步走遠了。
站在旁邊的趙婉愕然,她轉過身子問:“你們最近發生矛盾了麼?”
“沒有。”陳意寒回。
“沒有怎麼這樣啊?”趙婉想了想道:“好奇怪,容先生向來隨和,他平時不這樣的。”
又過了三四天,陳意寒與連翹分別又找了容秋幾次,卻仍遭冷遇,陳松自那晚容秋沒去吃飯便察覺到異常,以為雙方吵了架,空閑時特意將三人叫到一起,打算來個調停。
“沒矛盾。”陳意寒說。
“沒矛盾為什麼容秋對你們像對陌生人一樣?”視線轉向心虛的陳意寒,陳松逼問:“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不知怎麼回,陳意寒沒吭聲。
見容秋也不吭聲,陳松開口:“容秋你講。”
“我...無話可說。”
兩方半死不活的態度成功的引出陳松的火氣,只聽他語氣惱怒的問道:“都這個樣子,是不打算做朋友了嗎?”
以為雙方會繼續當啞巴,誰知容秋在這時給出了讓陳松瞬間瞠目結舌的回答:“其實,這個朋友,有時候不做也罷!”
陳松:“......”
容秋糟糕的心情一直持續到賀硯啟來的那天,這晚容秋一直讓自己縮在對方懷裡,卻一個字不肯透露。
容秋沒主動說原因,賀硯啟也沒主動問,在趙婉沒反饋電話通知到喬遠那邊的情況下,想來只是些微小的事。
兩個小時後,容秋終於願意開口,賀硯啟聽罷蹙眉,連小事都算不是,怎麼會因為這種事多思內耗到這種份上?
整個晚上賀硯啟都在悉心幫容秋開解,還是那句話,站在他的角度上,別人如何看待自己不重要,容秋心裡沒有鬱結才是最重要的。
對於自身所處的圈子,賀硯啟某些時候自己都一言難盡,在自己陪伴容秋的時間有限對方需要朋友的情況下,他難得站一次陳意寒與連翹的立場:“每個人看到的世界都是不同的,你那兩位朋友那樣想不是他們的錯,雖然他們的想法偏激了一些,但你應該高興有真正為你著想、為你擔心的朋友。”
見容秋仍然皺眉不展,賀硯啟繼續開解他道:“任何一種認知的改變都需要時間的力量,時間久了,他們自然真正瞭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先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每次聽到容秋這樣誇自己,賀硯啟都感覺心底像是被人拿羽毛撓過一樣,眼眸像大貓一樣無意識的微閉,他低頭吻向了整晚都躲在自己懷裡的青年。
翌日一早,盡管不捨,但賀硯啟不得不前根據原先計劃前往下一站工作地點,臨別前兩人相互交換了臉頰吻,最後約定等賀硯啟這一重要階段工作結束再見面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