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廢物,就會仗著身份胡作非為……牧封川再次心生殺意,不光是為民除害,而是他清楚,以李持波的心性,只要有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甚至現在,對方就在謀算他!
他譏諷一笑,道:“你還怕鬼?我以為,你敢如此囂張,本就做好被萬鬼噬身的準備。”
“牧封川!”李持波一抖,拍桌站去,“你休想嚇唬我!鬼又如何,就是鬼,我也能打得他魂飛魄散!”
如果他不是眼珠直顫,嘴唇哆嗦,這番話或許還有些說服力。
牧封川輕蔑撇嘴,不需要言語,自然而然流露出不屑。
李持波咬牙握拳,接著好似想到什麼,低哼一聲坐下道:“你想扯開話題,想讓我放過這對賤人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和那個魔修一樣,你們靠習魔功進展飛快,根本不是所謂的奇才!”
他拔高聲音,似乎說得越大聲,越代表他所說內容就是真理。
牧封川眼眸一閃,慢吞吞道:“我不是奇才,那誰是,你那位蔣師兄?”
“他算個屁!”李持波大罵,“他慣會做好人,還沒成真人,就擺出一副都要以他為首的樣子,那些人瞎了眼,居然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我&”
牧封川嘴角一抽,從他的叫罵中,艱難拼湊出蔣冥馭的資料,只是,越聽他越皺眉,心裡有種古怪的既視感。
如果蔣冥馭的身份當真不簡單,他在金棠派的形象,豈不是對應……不不不,應當是巧合,以他的瞭解,那人絕不至於和蔣冥馭一樣,除非她能騙過所有人。
李持波還在喋喋不休罵人,牧封川聽得耳朵起繭,打斷道:“好了,你把我帶過來,總不是為了讓我聽你們金棠派內訌!”
內訌也就罷了,你還只會動嘴,拿出坑我的行動力來啊,狗咬狗多好,讓你們自己一嘴毛去。
李持波嚷聲一停,陰森的目光凝視牧封川,半晌,他彎了彎唇道:“你說得對。”
他起身,再次走到氣若遊絲的少女跟前,用腳尖點了點,道:“牧封川,你不是說你和魔修無關,這樣,你從現在開始,看守著這個賤人,如果這賤人不出事,我們找到那個賤種,我就承認你沒勾結魔修。”
“要是她丟了,呵,任你說出花,我也不信!”
他猛一回頭,充血的眼眸中浮現一絲癲狂,牧封川一震,察覺出其中濃烈的殺意。
想殺我,就憑你?
兩人對視片刻,牧封川眼瞼下垂,低聲答了一個“好”字。
餘光瞥過李持波的臉,看到那上面閃過一絲喜色,牧封川眯起眼,心思急轉。
有陷阱?
他想弄走人質,栽贓嫁禍給我?
雖然知道這件事肯定有問題,牧封川卻也沒有改變主意。
不是他不謹慎,而是現在他能做的事情,實在不多,既要達到目的,又要滴水不沾,幾乎不可能。
況且,以李持波的腦子,能想出什麼絕妙的計謀?
唯一可慮的是,蔣冥馭或許會在其中出手,但只要他還顧忌自己目前的身份,便不可能做得太過分。
牧封川答應後,李持波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離開,想來他還要處理外面真正負責看守的幾位弟子。
頓時,房間只剩他與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質”。
既然沒有外人,確定無人窺探,牧封川也不需忍耐,先施了一個小法術淨化房間空氣,接著拿出一顆養元丹,直接塞進人質嘴裡。
他本以為人質半天紋絲不動,是已經暈了過去,沒想到,喂下丹藥後,一聲細不可聞的“謝謝”飄出。
“你沒暈?”牧封川一怔,下意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