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孜孜不倦給他發訊息,卻一次都沒有收到回複,不知是何種心情。
仔細看,信中偶爾也會摻些問平安的訊息,卻要不了多久便會道“知曉你依舊安好,終於放心”之類的話語,畢竟牧封川也算名人,打聽安危不難。
完了,感覺自己更渣了怎麼辦!
牧封川一把蓋住自己的臉,仰天長嘆。
他實在沒想到,居然真有人對一面之緣的朋友如此認真。
看信箋數量,估計那邊已經徹底塞不過來,所以時間停留在了今年三月。
三個月,對面肯定知道他沒開啟盒子了,要不要送封信過去道個歉?
可以自己的脾氣,發現真相,直接就會把聯絡盒摔了,他現在傳過去對方收得到嗎?
不對,真以自己個性,第一次送信不得回複便會停止,牧封川眼眸挪到桌面那堆信上,能堅持這麼久,搞不好還真在等他的回信。
算了,就算晚了,能彌補就彌補吧。
牧封川迅速翻出紙筆,筆尖在紙面停駐片刻,數息後,他落筆,如實寫下自己才開啟聯絡盒的情況,並誠懇道歉,告訴對方若想和他絕交,可以寄信過來罵一頓,他絕不回嘴。
不要緊,我可以不看!
牧封川一點頭,摺好信紙,想了想,又將自己的美食遊記摘抄一部分,算是對方分享內容的回禮。
蓋上盒蓋,看著上面符陣一閃,牧封川嘆一口氣。
從信箋內容看,如果不是這個烏龍,他或許真能與對方有不少共同語言。
不過現在嘛,只能看天命了,再好脾氣的人遇到這樣情況,估計都沒法輕易原諒。
收起聯絡盒,牧封川重新打理了一下自己,在展宜朱回來後,與她一起去拜見了展父。
展父面容板正,氣質嚴肅,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不過說起牧封川秘境中相救展宜朱時,眼神動容,證明並非表面那般冷漠。
只是,當他發現牧封川與自己境界相同時,堅持兩人平輩論交,弄得展宜朱十分尷尬。
除此之外,展家還有大少爺在外遊歷,其他便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和牧封川之前預計的不一樣,住在展家並無他想象中那般拘謹,展宜朱熱情不失分寸,展父也很少打擾他。
數日後,牧封川漸漸習慣,白日出門尋赤焰石蹤跡,晚上回展府休息,生活規律,除了買不到石頭,幾乎沒什麼煩惱。
或許老天都看不順眼他這樣日子逍遙,於是,一日,就在他正出門時,一名身著白衣、手持寶劍的俊郎青年走到他面前。
牧封川一怔,還在想對方是不是就是之前沒歸家的展大少,卻聽青年道:“在下白玉梁,請問可是歸元宗牧封川牧前輩。”
“不是白玉堂嗎!”牧封川下意識嚷道。
直到白玉梁詫異的目光落到他臉上,他才反應過來,一摸鼻子道:“是我以前認識一個白玉堂的,乍聽你的名字,和他有些像。”
“你找我何事?我沒見過你吧。”牧封川連忙轉移話題,把白玉堂的事岔過去。
不過,白玉梁接下來的話,卻讓他一陣後悔,寧願繼續討論白玉堂。
只見對方沉默片刻道:“晚輩是展小姐未婚夫,聽說展小姐心繫前輩,特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