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登嘴角假笑變得僵硬,呵呵尬笑兩聲,又道:“道友還是與同門在一起為好,而今島上混亂,要是牧道友有個損傷,怕是是吉安城城主也承擔不起。”
什麼意思?
牧封川一挑眉。
連續兩次提起,他要是再聽不明白,也未免太遲鈍。
不過,還有其他歸元宗人在島上?
他要是說自己可能不認識,會不會顯得太傲慢?
回想對方莫名其妙的殺意,牧封川沒有一口說出實情,他含糊點了點頭,道:“我宗之事,不勞杜道友費心。”
本以為這樣回答,對方投鼠忌器,多少有些顧忌,哪想他話音一落,杜登臉色大變,眼中浮現比剛才更明顯的殺意。
“你要幹嘛!”
牧封川向後一飄,連忙拉開距離。
他以為是個心思深沉、胸有謀略的,結果城府淺得跟洗手池一樣,果然,就不該對劍修有太多期待。
不對,是鑄劍派的劍修,差點兒把自己罵進去。
牧封川持劍而立,與對杜登遙遙對峙。
杜登徹底撕開假面,一臉憤恨道:“吉安城是我們鑄劍派的地盤,你們歸元宗也未免手太長,你從何處得到的訊息?是吉安城城主吃裡扒外,還是你們在鑄劍派收買了探子!”
什麼和什麼啊,牧封川張開嘴,下意識反駁道:“胡說,吉安城只是離你們鑄劍派近些,哪就劃你們名下了,你敢當人家城主的面說嗎?”
杜登一噎,眼神越發駭人。
牧封川不屑輕哼。
五大宗門的確地位崇高,可人家城主也不是吃素的,那等微末小城就罷了,如吉安城這樣,獨居一島,還處在險地,歷代城主至少都是結丹修士。
這代城主更有元嬰境界,雖是煉神還虛前期,卻也堪比宗門長老。
所以,杜登叫嚷的那些,壓根就是胡扯。
牧封川冷冷注視對方,寒聲道:“你要動手,盡管放馬過來,不要扯些有的沒的。”
他倒要看看,對方敢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朝他下手。
杜登臉色變了又變,赤橙黃綠青藍紫,簡直能組個霓虹燈。
牧封川眼眸浮起一絲輕蔑。
他已經看出,這就是個紙老虎,都不用他戳就破洞漏風。
虧自己還如臨大敵,結果就這種貨色。
鬆弛肩膀,他嗤笑道:“我忙著殺海獸賺積分,閣下不忙的話,還請讓讓,我可沒能力站著就把劍道悟了。”
“好!”這番話似乎徹底刺激了杜登,杜登一手持劍指向他道,“等解決完海獸,我在城主府等著你,我派倒要問問,既然找我們求助,為何暗通歸元宗!”
等等,牧封川眼睛一瞪,你到底誤會了個啥,我是代表自己來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