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海獸吃掉,再變成便便拉出來,真是是會讓他死了都靈魂不得安息啊!
回完氣,牧封川再次沖入戰場,這次,他瞄準的是一條帶魚,剁起來更簡單。
殺海獸,休息,殺海獸,休息,如此迴圈往複,真元在高速運轉下變得極為活躍,不斷吸取靈氣填充丹田的同時,真元總量也在緩緩增加。
牧封川分外冷靜,挑選的對手都是正適合自己,周圍又沒有其他海獸,以免陷入被夾擊的狀態。
一旦覺得風險過大,他會毫不猶豫退出戰場,甚至寧願損失已經砍了一半的怪。
哪怕身上有晏璋分神保命,戰鬥時,他也會刻意讓自己忘記這件事,有幾次,他不甚被捲入更高等級的戰場,差點兒命懸一線,卻依舊忍住沒有召喚師尊。
這是他的戰鬥,他可以攜帶鎖血外掛,但是不能直接喊人代打,如此人生還有何趣味可言?
生死考驗帶給人的成長的確明顯,當從混亂危險的戰場成功逃離,牧封川恍惚覺得,自己對道又有了更深的體會。
最後,要不是福至心靈般穿過數道攻擊的夾縫,他最後,肯定會至少被一道攻擊擊中,那就只能扔木雕喊救命了。
當攻勢到來前,定然會有空氣流動,所以,風對攻勢走向比人眼更加敏銳。
可惜越是境界高深,攻勢越急,外洩的力量波動越小,過去,牧封川是察覺不出那些細微風向變化的。
他閉上眼,靈識向四周擴散,無形的風在腦海中組成了一副氣象圖一樣的畫面。
牧封川雙拳緊握,臉上剋制不住流露出一絲激動,他有種感覺,只要自己順勢撥動,能造成仙人指路奇景一樣的水龍卷!
我也能獲得行走的人形天災稱號了!
要不是知道是在戰場,周圍又人多眼雜,牧封川簡直恨不得立刻嘗試一番。
他閉著雙眼,身軀因喜悅微微顫動,倏然,一道殺意沖來,好似給完美的世界畫上一道裂痕。
牧封川陡然睜眼,猛地看去,與一雙惡意明顯的眼睛對個正著。
鑄劍派弟子。
看到對方道袍上的小劍徽記,牧封川一怔,眉心隆起。
此次鑄劍派似乎來了不少人,前幾日也照過面,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起了殺意?
牧封川不信對方一開始就想殺他。
或許除了歸元宗,其他門派都巴不得自己在半途隕落,可那種惡意更類似希望討厭的人倒黴,而剛才的殺意,萬分真切,甚至令他懷疑對方會當場出手。
發生什麼,讓此人態度大變?
兩人沉默對視,隔著十多米,牧封川渾身緊繃,隨時準備召喚師尊。
鑄劍派可是有煉神長老在,這已經超出他能力處理範圍。
這樣彼此盯了五分鐘,對方忽然起步朝他走來。
牧封川精神一振,心髒收縮,劍氣一觸即發。
“牧道友一人在此?其他歸元宗道友呢?怎不與你一處?”對方在三步外停下,一臉虛偽假笑,抱拳道,“在下杜登,上次在金庭秘境外,有幸見過道友。”
誰說鑄劍派都是滿腦子肌肉的劍客,這不就有一個腦子裡裝壞水的,真還不如裝肌肉呢。
牧封川回上一禮,面上表情緊繃,一言不發,心裡卻諸多腹誹,對杜登演技一陣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