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哎”了一聲,將他壓了下去,嘟囔道:“我是認真的,我好像第一次看到你心疼我。”
他歪了歪頭,沒心沒肺地思索道:“如果被抽一鞭子就讓你心疼地親囘親我,那我也不虧了。”
藍忘機氣息一滯,“胡說八道。”
他頓了頓,猶豫著道:“你……疼嗎?”
魏無羨擺擺手,“哎,虞夫人雖是脾氣有些……但對我還算是不錯的,偶爾我太皮了抽兩鞭子,也不會太用力。”他抬手一拍,道:“對了還有江澄,六師弟他們啊,也是挨過打的。就像你家的戒尺一樣,做錯了事打兩下沒什麼。”
藍忘機臉上仍是有些不贊同,但輕輕地“嗯”了一聲。
魏無羨癢得縮了一下,感覺到自家小夫君的手在自己的脊背後面一下又一下地順,似是笨拙的安撫,心裡也猜到了他會說什麼。
果不其然,藍忘機悶悶地道:“魏嬰,跟我回雲深。”
魏無羨:“藥引還沒找到,回什麼雲深呀。”
藍忘機:“回雲深,就不會捱打了。”
魏無羨聞言一愣,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我怎麼記得……我在雲深每一次挨戒尺都是因為你。”
藍忘機沒想到他會突然翻舊賬,被噎了一下,慌張道:“我……”
魏無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親暱地蹭了蹭他的鼻尖,笑道:“哎呀逗你玩的……我的傻哥哥,我知道你現在不捨得打我了,你疼我還來不及呢。”
他倆自從心意相通,魏無羨說話就越發得沒遮掩,什麼都敢說,說什麼都一股暗示的味道。
“嗯。”藍忘機仍是捏著他的手,認真道:“不打你。”
“說起來,我總覺得藥引就在蓮湖裡最荷葉長得最盛的地方,等會兒去看看?”魏無羨故意岔開話題不順他的話往下說,彷彿吊著他的胃口,但又笑著任由藍忘機在他的脖頸處輕吻了起來,酥得指節蜷曲,佯作推拒道:“幹嘛,這還沒到晚上呢,不是船上才……”
藍忘機在他的喉結處咬了一口,親吻的水聲連綿不絕,指節穩穩地托住了魏無羨,方才便被小道侶蹭得一身火氣,眼下更是覺得懷裡的人哪裡都香,哪裡都好吃,一時也剎不住口,咬得魏無羨低低地叫了起來,“你怎麼亂咬啊,我身上還疼著呢。”
他方才和金子軒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稍微一按確實有點疼。
“蓮湖,稍後便去。”藍忘機在他的喉結處親了一口,抬眸認真道:“哪裡疼?”
魏無羨勾唇一笑,抓著藍忘機的手深入了鬆散的衣內,貼著自己被金子軒胳膊肘撞出淤青的腰囘腹,從柔軟緊繃的小腹摸囘到了胸口,帶著少年的指節在自己嫩嫩翹囘起的那處輕輕地刮蹭了一下,眸光閃爍地道:“……這裡疼。”
藍忘機猝然耳根通紅,唇囘瓣無聲地動了一下。
魏無羨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有種無師自通的下囘流,偏偏還意外單純地覺得就應該是這樣,因而往往勾得藍忘機說不出話來。
魏無羨輕囘喘一聲,酥囘麻地輕囘咬下唇,又抓著他的手順著腰囘腹往下摸,直到摸囘到了自己胯下,隔著一層布料按了按,“還有這裡……嗯……”
“魏嬰!”藍忘機腦袋轟得一炸,手心的勁差點沒收住,掐得魏無羨齜牙咧嘴了一下。
魏無羨眼淚水都要被掐出來了,道:“別別別,輕點!我命囘根子還在你手裡呢!”
藍忘機實在是忍無可忍地捏住了他的下顎,對著這個隨時隨地胡說八道的人吻了上去。
“汪!”
魏無羨驚得一抖,調情都顧不上了,如同兜頭一盆水澆了下來,差點被嚇軟,“我囘草!什麼聲音!”
藍忘機愣住了。
“汪汪汪汪汪——!”
魏無羨“啊”地驚叫了一聲,連滾帶爬地鑽進了被子裡,“蓮花塢怎麼有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江澄早就把狗趕走了,怎麼會突然有狗?!
魏無羨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想來為何到現在還沒看到江澄,難不成是——
“白雪!別跑!”金子軒怒氣沖沖地跟在狗的後面,伸手要拽地上的繩子,奈何雪白的靈犬追著黑煤球一樣的小貓咪,哈著氣飛快地奔著。
金子軒急道:“江澄,你怎麼牽的?!繩子都斷了!”
江澄一想起方才才從六師弟那裡聽來的事情,原本遛狗的欣喜都褪了七分,同樣沒好氣暴躁地道:“我怎麼知道繩子會斷!你怎麼不看看你用的什麼繩子,一掙就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