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
魏嬰本膩膩歪歪地與江澄走在前面,不時地回頭瞟一眼,上一次回頭,蘇複和藍湛還一前一後像是在鬧矛盾,怎的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抱上了!
厲害啊厲害!
嘖嘖兩聲,魏嬰拖著江澄往回走。
“咳咳——”
蘇複被這咳嗽聲一驚,輕輕一掙腰上的手掌便似是配合地縮回去了。
魏嬰見兩人紅著臉,一個指著旁邊的簪花攤子看,另一個低頭盯著地上的黃土,不禁笑出聲:“哈哈哈哈~朱玉君…這是想戴哪一朵啊~”
蘇複被問得愣了愣,費力地在他嗡嗡直響的腦袋裡分了些心神給魏嬰,半晌總算應過來,可魏嬰沒等得他反駁又對著藍湛道:“含光君,我雲夢的黃土可是極好?哈哈哈~啊!”
眼見著蘇複和藍湛被魏嬰說得面紅耳赤怕玩脫了,直接給了魏嬰一個肘擊,聽人裝模作樣地呼痛,他就用了兩分力,就這人皮糙肉厚,他這一下對那廝來說不過是輕輕碰了碰,嚎這麼大聲倒像是他真狠心欺負了他,掃開肩上的手,回一白眼,又向前方化作石雕的二人努了努下巴。
魏嬰順著看去,憋笑抖動著肩膀,好不容易才止住,忽地瞥到蘇複和藍湛身後的馬車,正要裝上先前他買的菜,便高聲喊到:“江尚,江夏~今日是你們啊~”
江尚抱著一堆菜往馬車上送,江夏接過直接往車裡一扔,便聽得魏嬰的聲音…
二人本打算假裝沒看到幾人的,他們知曉得太多了……
可被這麼連名帶姓地叫了,只好先放下手中的白菜,走過去對幾人行禮。
“宗主,大師兄。”頓了頓,二臉嚴肅齊聲道:“含光君,朱玉君。”
“你兩小子怎麼今日怪怪的…”魏嬰本想著拉二人過來說上幾句,像江尚江夏這些少年最是活潑好動,話多得親娘都嫌棄,在宗門裡更是沒少上房揭瓦,今日倒是怪了。
“你倆昨晚去喝花酒啦?怎麼沒精打採的~”
江澄眯了眯眼,剛纏上去的魏嬰胸口又受了一擊,力道比方才的大了些,自知失言地閉嘴了。
江夏一噎,悄悄拽了拽江尚的衣袖,二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弟子告退。”
兩少年的小動作被幾人盡收眼底。
魏嬰心裡唏噓,如今的少年人越發難懂了……
江澄卻在想,這兩個小子怕不是昨晚真去喝花酒被魏無羨這麼一詐心虛了吧,這些日子宗務太多沒來得及,待今日回去好好整頓整頓。
或許是對著藍湛察言觀色多年有了經驗,蘇複總覺得那兩個弟子該是看到了方才……為著他和師兄的清譽這才閉口不言一反常態露了端倪,便紅著臉強壓著羞意對二人點頭一笑。
藍湛卻抿了抿嘴,他看見了!這兩個江氏弟子老是偷看阿複!阿複還對他們笑了!
已經轉身撤退的二人不知大人們的想法竟如此精彩,他們不過是覺得自己多餘罷了。
二人走後氣氛更是詭異幾分,魏嬰蘊釀出了主意:“啊~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