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君…”藍景儀拖著長音賣關子,見眾人都看向他才滿意接著道:“他的抹額在朱玉君手腕上戴了好幾月呢!”
“什麼?!”幾個弟子驚撥出聲,那年長的師兄也是一臉懷疑人生,見飯堂的眾人投過來的目光連忙規整了儀態。
“景儀,你說的是真的?這抹額可是…”
“當然,你們忘了含光君有一月沒戴抹額啦?”
再次沉默。
忽然有人抓住了漏洞:“你不是說戴了好幾月嘛?含光君只有一月沒佩戴…”
“年紀輕輕怎麼記性這麼差,”藍景儀故作老成道:“內門弟子的抹額有備用的啊。”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嘿嘿,我當時才剛入門,藍時師兄帶著我到處認人呢,正好那幾日要去給朱玉君送藥,碰巧給我遇上啦。”
“不對啊,既然抹額有備用的為何不一早就換上,還要等上一月?”
難不成!含光君是故意的!細思極恐!
“嗯…別管這些啦,後來在射日之徵的時候,我還親眼見著含光君把抹額纏在朱玉君手腕上呢。”
語出驚人的藍景儀自是不知自己這一番話激起多大的浪花,饒是今日被驚嚇了好幾次,幾個弟子也不可避免地瞪大了眼,熟悉的沉默再度回歸。
“難道…”一弟子驚疑不定。
“難道!含光君他!”戀慕朱玉君!!!
確認過眼神,幾個弟子終於悟了。
藍景儀不懂這眉眼官司,只能和他們大眼瞪小眼,瞪得久了眼睛有些難受,揉了揉,又為含光君說話了。
“唉,你們也不必擔心含光君吃虧,我看朱玉君對含光君也一樣啊。”
“呵——吃虧?”
“一樣?!”
“對啊,你們看朱玉君對弟子們最是溫和不過吧?”
眾弟子點頭。
“你們可見過朱玉君對誰生氣?”
眾弟子搖頭。
“你們只知那幾日朱玉君衣不解帶,卻不知在衣不解帶前朱玉君對著還躺在床上的含光君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吧。”
眾人不經流露出敬佩:敢對含光君發脾氣,朱玉君真勇士也!
“就像要讓一個暴脾氣的人溫和下來,需要有觸動其內心的“弱點”,讓一個溫和的人生氣也是一樣的。由此可見,朱玉君也是把含光君放心上的。”
眾人一聽深感有理,又悟了:震驚!含光君和朱玉君居然是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