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
【不，是怎麼可以呢？】
【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是髒的，他很幹淨。】
【我不能喜歡他，不可以……】
他就這麼坐著想了很久。
袁淩遠來了他也沒注意到。
他就這麼陪著他，幹坐了半個小時。
“在想什麼？想了這麼久。”
柳笙樂回過神來，看著他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沒什麼？要出去嗎？我換衣服。”
他起身要去床邊，但袁淩遠卻抓住他的手腕。
聲音冷冽，比外面的冰雪都要冷。
“賀少晟來了是嗎？”
柳笙樂緊張的嚥了口吐沫，語氣盡量放鬆：“沒有。”
袁淩遠：你以為這裡只有你一個嗎？笙兒，我也有派人盯著你，你別以為你在這兒做的事我都不知道。
他停了停，站起來從背後抱著他，下巴枕著他的肩，在他耳邊輕聲道：“別想跑，今天這件事我就當做不知道，以後不要再和他見面，不然有一天，我生氣了，真的會把你沉井。”
柳笙樂身子一僵，他的話，如同惡魔的低吟。
袁淩遠他不是一個人，他是個惡鬼，吃人的惡鬼。
柳笙，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不喜歡你，我恨你，就算真的嫁給你，沒有賀少晟還會有別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弄死我。
袁淩遠輕笑道：“你想我殺了你，還是讓賀少晟殺了我？”
柳笙樂：我想親手殺了你。
袁淩遠手往上，摸上他的脖子。
他手用力。
袁淩遠不是說笑的。
柳笙樂也不是。
他盡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下意識的舔了下嘴角：“之前的事都過去了，忘了那些事，好不好？我們之後好好過我們的日子，不要想別的。”
柳笙樂緊張的嚥了口吐沫，深吸一口氣，緊張但堅定的說道：“不好！我不要和你一起。”
心跳加速，臉頰染上不正常的紅暈：“和你在一起我就惡心，你不殺了我，我肯定要想盡辦法惡心你，你等著吧，之後的日子，不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