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沒等柳笙樂說話,從背後環住他:“爽了就不要了,柳老闆可真是薄情啊!”
他說著,手伸進柳笙樂的大褂裡。
柳笙樂掙紮著躲開:“爺不是也爽了嗎,再說了,爺家裡還有兩位夫人,一位母親,若是讓她們知道了我與爺的關系,爺頂多挨頓罵,而我不一樣,老太太會活剝了我的,我哪裡是薄情,我只過是為自己討一條活路罷了!”
賀少晟一頓,聽了他的話竟笑了出來。
看來不是不喜歡,是在討名分。
他抓著柳笙樂的肩,將他轉過來:“不用管她們,爺又不是隻有一套宅子,你與我搬出去住就好了,再說了,她們還做不了我的主。”
柳笙樂歪著腦袋看他,這並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誰想去給他做姨太太,每日都泡在軍營,跟著他,就是守了活寡。
再說了,他一個名角兒,又不是“相公”,怎麼可能甘願被他關在院子裡伺候人。
他想要的,是錢。
說了這麼一大堆,他無非就是想當他養在外面的情人,雖說出去也不好聽,起碼能按著自己的心意過日子,還能撈些錢。
柳笙樂:我才不要去爺家裡住,也不要嫁給爺。
賀少晟:我既然睡了你,就肯定要對你負責,給你個名分,二爺我可不是那始亂終棄的爛渣子。
賀少晟抱著他坐到床邊。
柳笙樂跨坐在他腿上。
兩人舉止尤為親密。
柳笙樂:爺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賀少晟:爺絕不會虧待你,你是爺的人,跟了我,這北平就沒人敢再欺負你。
他說的倒是實話。
可柳笙樂還是不願意,他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唯一有用的法子就是耍無賴。
垂下腦袋,環著他脖子的手也放了下來。
可憐兮兮的模樣,真叫人無話可說。
賀少晟嘆了口氣,問道:“說吧柳老闆,你想要什麼?”
柳笙樂:爺,我一個男人,而且是個戲子,若是去給您做了姨太太,說出去,您和我的名聲都不好,倒不如,您包了我,咱不說出去,偷偷的。
賀少晟攔上他的腰,另一隻手掐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偷情?這說出去不更難聽嗎?柳老闆這是唱戲唱糊塗啦!角兒,咱這不是唱戲。”
柳笙樂見他臉色不對,忙蹭了蹭他,攔上他的脖子:“爺,您家裡的事兒我不該說的,但我若跟您回家,老太太容不下我的。爺,您別欺負我。”
賀少晟嘆了口氣,一想到家裡的那攤子破事兒就頭疼:“行,那就如此好了,你不願我也不逼你。”
他說著就要站起來,柳笙樂幫他穿上外套:“爺現在就走啊?”
賀少晟掐著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松開他後,又從口袋裡拿出錢包塞進柳笙樂懷裡:“當爺的情人好處也不少,這些先給你拿著,明日爺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