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柳笙樂拽進屋子裡,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想要自由身,自個兒出去唱戲,但你也知道,你自個兒值多少錢,你若是靠在我這兒唱戲,一輩子也走不了,不如就去給二爺陪床,他一晚上能給你兩百塊,你不到兩年就能恢複自由身,雙贏的一件事,角兒,你是個明白人,應該不會這麼傻,放著能賺大錢的好生意不做,非要去唱戲賣苦力吧?”
聽著園主的這番話,柳笙樂臉色變得極差。
園主這是那他當春花園裡的小倌兒了。
柳笙樂聽著他這番話心裡難受的緊,但卻不敢頂嘴。
若是園主生氣把他關起來,這冰天雪地的,不得凍死。
他悄悄摸了把藏在褲腿口袋裡的錢,心情才平靜一些。
他留的這些錢,是給雪子贖身用的。
剩下的一些,他想著買把槍。
既然偷不到,那就自己買一把,反正他現在有錢。
園主又滔滔不絕講了許多,他一直低著個腦袋沒搭理他,他說的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適當的時候“嗯”一聲,算是附和。
園主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舉起手就想打人。
但轉念一想,若是把他的臉打花了,二爺要怪罪下來可就不好了。
極不情願的收回手掌,把他推了出去,轉身就罵了句“破抹布”。
這句話像是一根鋼針狠狠刺痛著他的心髒。
攥緊雙拳盡力剋制著,但依舊壓抑不住怒火。
“柳老闆。”
一道熟悉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
柳笙樂轉頭看過去,是賀二爺。
賀二爺將外面的披風脫下,徑直向他走過來:“柳老闆怎麼不回屋歇歇?”
柳笙話,自看清來人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垂眸看著地面。
賀少晟自覺自己做的很好,不知哪裡惹到了他。
賀少晟:真是對不起。
柳笙樂一頓,抬頭看他,不解的問道:“二爺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何同我道歉?”
賀少晟笑笑:“柳老闆不理我,我還以為我哪裡做的不周到呢。”
戲園子裡人多,柳笙樂怕被人看見,拉著他去了後院自己房裡。
賀少晟也沒掙紮,雖不知他要幹什麼,但依舊順著他,跟在他身後。
賀少晟:柳老闆帶我來自己房中,不怕我做什麼嗎?
柳笙樂:該做的不該做的,你我都做過了,我帶二爺來,是想跟二爺說幾句話。
賀少晟笑笑,拉了把椅子坐下。
柳笙樂看著他,難免回想起昨夜的那番場景,臉色羞紅,忙避開視線:“我知道二爺不愛聽戲,來不過就是……不過就是為了睡我,既然二爺目的達到了,以後還是不要來了。”
賀少晟原本還笑著,聽了他的這話,笑容僵在臉上,看向他的眼神也變了變:“柳老闆這是什麼意思,是打算提上褲子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