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能這麼欺負人
為了自己的以後,他只能賭一把。
賀二爺不像是個壞人,就算事情敗露,也不至於殺了他。
賀少晟也是早早的就在自己新買的宅子裡等著他了。
從軍營回來一月有餘,他一次也沒回過城東老宅。
家裡三個女人都在等著他,尤其是老太太,已經派人請了他好幾次,他就是不肯回去,一直記恨著老太太不經他同意,偷偷為他娶了妻,納了房姨太太。
他從小跟著父親在戰場上長大,對女人提不起興趣,只對男人有反應。
可偏偏家裡母親是個強勢的非要為他娶妻。
一下子耽誤了兩個好人家的姑娘,他這心裡也實在過意不去,每月都叫人給兩位太太寄四百塊錢回去,倒也不算是太過虧待了她們。
富貴帶著柳笙樂過來。
屋裡放著音樂,燈光昏暗,只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小燈,桌上還擺滿了酒,不說也知道之後他要幹什麼。
柳笙樂不覺得害怕,反倒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賀二爺走哪兒都帶著一把槍,這剛好也方便了他。
富貴:爺,柳老闆到了。
他已經脫去了白日裡的那套軍裝換上了套現下最時興的西裝。
西裝外套被他隨手丟在沙發上,襯衣衣領半敞著,臉頰微微帶著些紅暈,好像已經有些醉了。
聽到富貴的話,他抬眼往柳笙樂那邊看去。
柳笙樂穿的規規矩矩,戴著個銀框眼鏡,一身黑色棉衣大褂直到腳踝,腳上穿了雙棉布鞋,站在那處與這裡格格不入。
賀少晟:過來,坐到我身邊來。
富貴也不好一直在這裡礙眼,悄悄退了出去。
柳笙樂聽話的坐到賀二爺身旁,湊過去才發現,二爺腳邊還躺著個已經醉過去的男人。
柳笙樂:二爺,這個是……
賀少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在那男人屁股上踹了一腳也沒將他踹醒。
賀少晟:不必管他,他醉了就愛睡覺,回回睡得跟死豬一樣,不礙事。
他說著,倒了杯酒給柳笙樂:“喝了這杯酒,我就把今日裡沒給你的那三百塊錢給你。”
柳笙樂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他,問道:“爺說話可當真?”
賀少晟:我賀二爺從不騙人,不過就三百塊錢而已,爺我還是給的起的。
柳笙樂半信半疑,畢竟白日裡這賀二爺才逗了他一會,若是再逗他可怎麼辦?
但又轉念一想,萬一賀二爺說的是真的呢?左右不過是一杯酒,還是一杯好酒,喝了就給三百塊,他唱戲一年都賺不到三百塊,就算不給,喝了這杯好酒也算是賺了。
他接過那杯酒,猛灌兩口喝了下去。
賀少晟在一旁笑著看他。
這酒……怎麼這麼辣嗓子!
放下酒杯,柳笙樂就開始咳嗽,漲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