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還是別逗我了
今年北平的冬天格外的冷。
柳笙樂剛下了場戲,穿著單薄的戲服,凍得縮了縮脖子。
他坐在梳妝鏡前,一旁的姑娘幫他摘著頭面,身邊,還坐著個身穿西服的男人——三爺。
柳笙樂:三爺許久不來了,不知今兒是想聽哪個角兒的戲?
三爺:要聽戲的可不是我,是賀二爺。
柳笙樂懶得看他,透過鏡子睨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恐怕今兒個不太行,我連唱了三出,嗓子實在受不了。”
三爺輕笑一聲,包住他一隻手,塞進去兩張票子:“這是二爺賞的,唱的好了還有更多。”
能隨隨便便打賞一個沒見過面的戲子兩百塊,想來這賀二爺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物。
盡管不情不願,但他一個戲子,哪裡能同這些個爺說一句不。
推門進去,他的視線立馬被裡面的一位身穿軍官裝的男人吸引。
男人坐在那兒翹著二郎腿,腰間配著一把手槍,手上套著一雙黑色皮質手套,端著一碗茶水,眉目冷俊,渾身散發著一股子殺氣。
三爺見他過來,立馬過去將他摟進懷裡。
柳笙樂想要掙紮,但腰間卻抵著一把槍。
三爺笑著在他耳邊說:“你若是當著他們的面駁了我的面子,我非要殺了你不可!”
他語氣兇狠,但面上依舊帶著笑。
這三爺在北平橫行霸道多年,仗著家裡有錢有勢,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
如今又不知怎麼的,看上了柳笙樂,非要睡他,他多番拒絕都不成。
柳笙樂不敢不聽他的,生怕他真發什麼瘋,開槍殺了他。
只好賠著笑臉,往他懷裡靠了靠。
周圍響起男人們的調笑聲,這些他權當聽不見,眼神一直沒從那男人身上移開。
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男人微微抬眸看向他。
柳笙樂沒有避開他的視線,反而毫不心虛的對了上去。
一旁的一些男人注意到柳笙樂的心思在那位爺身上,笑的更大聲。
三爺臉色難看,但依舊笑著:“看來柳老闆不喜歡我三爺,喜歡賀二爺啊!”
三爺雖生氣,但也沒辦法。
賀二爺是這北平最有能耐的人,沒人惹的起他,就連袁家都不敢同他說一句不是。
這位爺之前一直在外打仗,如今回來了,也不走了。
北平這天,也要變上一番。
三爺推了他一把,柳笙樂一個沒站穩,摔進了賀二爺懷裡,還打翻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