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諳皺眉:“我來帶你走?”
“不——然呢?”成川覺得王祝明這話接得很沒良心,“我不,不也是,帶你走?”
承人一次情,倒是被道德綁架起來了,席諳正好也不想在這待下去,有個由頭撤了也好:“好,你在哪裡?”
成川報了個店名,席諳查了一下,不算太遠,便回去打了聲招呼,說有點急事先離開了。
席諳到pf大門外再打成川電話便打不通了,裡頭音樂隔著門聽著都震耳欲聾,估計來電也接不到,席諳便直接進去找人。
pf的年末活動持續一個月,十一點會將舞臺交給客人即興表演,席諳看到裡面燈光又雜、場地又大,正準備退出去,就看到站在舞臺上的成川。
說不上什麼感覺,席諳有些奇怪,覺得成川跟前幾次見面相比,感覺又不太一樣了。
他穿短款的皮衣,裡面是灰色衛衣,跟舞臺並不違和。席諳離舞臺近,但站在暗處,沒人注意到他,成川像是被推上去的,舞臺底下一群人起鬨,成川跟dj聊了幾句,便拿起話筒。
起鬨聲更大了,這時候席諳已經想退出去,但成川一開口,他就沒動了。
成川唱歌的聲線讓席諳聯想到他喝過的低醇幹白,甜度、香味都剛剛好,不澀不苦,入口帶些微氣泡。
男女老少鹹宜。
所以他一開口,哪怕唱的是聽不懂的越南語,還是很輕松就點燃了場下,起鬨的那群人沒想到成川會唱,其餘的看客則紛紛看向臺上,一時間成川成為視線中心,他倒絲毫不怯場,似乎已經習慣被這些視線包圍。
舞臺燈光也控制得剛剛好,曖昧的粉紫色,撫摸一般輕掃他的身體,配著成川的表情,帶著勾引的意味。
當成川開始吹口哨時,席諳便感覺口幹舌燥,去吧臺要了杯雞尾酒,剛喝上一口,就有人湊過來搭訕。
恰好成川唱完要下臺,席諳立刻擺手拒絕對方,迎面走過去。
店裡燈光輪換,成川瞬間福至心靈,直直地看向席諳。
他還沒喊出席諳名字,就被撲上來的oega抱住了,成川反應有點慢,下意識接住來人,但眼神卻黏在席諳身上。
“阿川!你真的太厲害了!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寶貝,等等,等等。”成川掰開oega的手,對他笑了笑,“我有點事,不好意思啊。”
然後在席諳轉身時踉蹌著追上去。
“席諳,席諳!”
又是熟悉的追逐,成川到門口才把人追到,拽住席諳手臂,喘著粗氣:“你怎麼在這裡?!”
他不是在做夢吧?
誰知道一問,席諳好像更生氣了,把手機螢幕快貼到成川臉上:“看清楚了嗎?”
上面明明白白標著成川來電。
成川傻樂:“誒嘿,你給我備注了耶,我還以為我在你這裡只是一串數字呢...”
這人沒救了,席諳深吸一口氣,轉頭就走,成川哪裡肯:“來都來了,你不玩會兒嗎?”
席諳回頭,推了把成川肩膀,讓他站得離自己遠了些,他審視成川喝醉的模樣,吊兒郎當的,又是席諳討厭的模樣。
“要麼回去,要麼上車。”席諳冷冷道。
成川怔了怔,意識到席諳真是來接他的,便已經想不到更多,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