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遊,”鐘修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些不快。“不聽話是嗎?”
“不是,沒有。”謝遊一個激靈,立刻停了動作,。“我沒有不聽話。”
他將身體弓得更厲害,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去緩解一下,但鐘修的呼吸在側,他再怎麼做都是一種無用功。何況鐘修的呵斥於他而言都是一種催發劑,他想象著訓斥人的鐘修,發現其實越嚴肅的表情越會讓他沉迷。
鐘修皺著眉的模樣浮現在腦中,謝遊的理智和羞恥心頃刻間就減少了許多:“哥,我聽話……但是哥,好難受……”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我打算——”謝遊把額上沁出的汗蹭到了枕頭上,“求求你,求你允許我摸一摸。
“哥,可以嗎?”
謝遊很誠懇、很期待、很小心地說出了拜託的話,可還是沒能讓吹毛求疵的鐘修滿意,他糾正道:“這不是求人該有的句式。”
他有些崩潰了:“那我該怎麼做,哥,我該怎麼做?”
“合格的句式,應該求人者的姓名,被求者的姓名,以及具體想要做的事情。你剛才的話太零散、太模糊不清,我讀不明白你的意思。”
謝遊沒精力再去想鐘修為什麼時而聰明時而不聰明,渴求如火般燒了起來,矜持和羞赧儼然已成為野火下的灰燼,只是得到了這麼一點提示,他就立刻照著做了。
“謝遊求鐘修,允許謝遊可以摸一摸他的”謝遊一字一字地往外吐,又說:“拜託……求求你。”
話說成這樣,鐘修終於鬆了口:“可以,不過我需要監督你,以防你又擅作主張地做出什麼別的事情。”
謝遊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但又根本沒辦法拒絕鐘修,而且也實在不能再繼續忍耐下去了。
所以他聽話地給鐘修撥去了影片電話,然後把手機靠放在床頭,跪坐了起來。
沒有東西墊著,攝像頭能拍攝到的視角並不高,謝遊想要藏住的地方,剛好佔據了畫面的視覺中心。
鐘修這個點還在公司,辦公室的裝潢整潔且剋制,身後巨大的落地窗展示著燈火通明的弗倫斯堡夜景,市中心高大的鐘塔也看得十分清晰。
他好暇以待地靠坐在椅子上,含笑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謝遊的擋住的地方:“把手放開。”
謝遊沉默地和他對視了幾秒,遲疑地挪開了自己的手。
不爭氣的身體高高地翹起,頂部晶瑩的液體不停地往外流,泛著讓人羞恥到想要落淚的光。
“哥……”
“開始吧。”鐘修微微頷首,“當著我的面。”
謝遊咬著唇,還是照做了。
明明是有了六七年經驗的動作,但謝遊此刻卻比青春期第一次萌動時還要生澀,他的指甲甚至還不小心磕到了柔軟的地方,讓自己痛得蜷縮了起來。
“哥,”謝遊帶上了幾分無可奈何的哭腔,“出不來。”
“為什麼?”
謝遊晃了晃腦袋:“我不知道。”
面對他的無助和無措,鐘修卻偏著頭笑出了聲:“我們小遊沒有我就不行了,對嗎?”
“哥……”
“但是現在不能,所以要怎麼辦?”
鐘修問怎麼辦,但謝遊根本就無法回答,他機械地做著動作,把自己弄得很痛。
這樣的疼痛讓他短暫地想到和鐘修在一起的時候,可終究不一樣,也終究只是飲鴆止渴。
他往前蹭了蹭,拉近了和手機的距離,好像也就此拉近了和鐘修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