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感情糾結、擰巴、怪異,讓人狼狽、醜陋、一身狼藉。但發自肺腑的話也確實動聽,讓鐘修這樣的人也忍不住想要短暫地忘卻骨感的真相,去選擇相信。
謝遊一大早醒來就唉聲嘆氣,捧著鐘修那張臉看了又看。
在兩人最劍拔弩張的時候,在最生死攸關急需保護屁股貞潔的時候,他都沒想過要碰這張臉。
鐘修的脾氣本來就已經很差了,要是美貌也沒了,那還得了?
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是誰做的。
或許是他嘆氣的聲音太大,熟睡中的鐘修也慢慢轉醒。
謝遊見狀立刻丟下他的臉,闆闆正正地躺回了自己的枕頭上。
等鐘修坐起來之後,他才裝作一副剛剛蘇醒的模樣睜開了眼睛。
“早上好啊!哥。”
謝遊轉頭看向他,抬手摸了一下垂在他鎖骨中間的十字架,很低地“嗯”了聲。
“對了,我有一件事情昨天就想問你的。”謝遊在床上蛄蛹幾下,湊到鐘修的身邊,平躺著抬眼去看坐著的他。“曹朋興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嗎?關於他賄賂汽聯內部人員,隊內霸淩和隊內戀愛的事情。”
“隊內戀愛?”鐘修抬手放在謝遊的腦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著不過兩三厘米的毛絨短發。“我不會插手這種私人感情生活。”
“意思就是其他都是你做的了?”
謝遊習慣成自然地得寸進尺、順著杆子往上爬,立刻就問鐘修:“是你在給我報仇呀?鐘修,你現在對我這麼好呀~”
“好好說話。”鐘修下了床,“杜俊艾拿著一段監控錄影就想到我手裡空手套白狼,我總要回報他一些什麼東西。”
“那你幹嘛不直接處理杜俊艾?其實你就是在給我報仇對不對?因為他給我下了催眠,還總是罵我、打我、欺負我,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鐘修撿起椅子上的衣服砸在了謝遊的臉上:“別發瘋。”
“嘿嘿~”
有人在背後撐腰的感覺確實和單打獨鬥全然不同,一想到鐘修為自己做了那些事情,謝遊的腰桿都直了許多,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雖不至於將此事大肆宣揚,但還是藏不住得意與興奮。
趕往訓練園的路上,與每一臺加塞的車都親切友好地打了招呼;贊美了路過時看到的每一個植株;就連進行枯燥無味的訓練時,都忍不住想作詩一首。
“謝遊,你昨天沒事兒吧?經理可一直在找你。”
謝遊躺在臥推凳上痴笑到一半,一個眼圓的腦袋就探了過來俯視著他。
“沒事沒事,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後來都解決好了。”他對著寧樂語露出了一個燦爛、陽光、友善的笑容,坐起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中午請你吃飯。”
這邊才剛說完,身後又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謝遊謝遊!”
轉頭一看,赫然是拄著柺杖走得飛快的高實。
謝遊大手一揮:“好好好,也請你吃飯。”
“不是,我是想說——”高實大喘了幾口氣。“你的車被砸了。”
謝遊:???
【作者有話說】
修修:頭腦風暴、動用人脈、四處打聽
小遊:zzzzz
今天遲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