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找到了,沒出現事故,搜尋工作到此結束。”
聽到這話,謝遊才意識到鐘修找了自己很久,或許不止他一個人,可能連帶著馮雲高實他們都在找自己。
想到一群人可能為了找他忙活了一下午,而他卻歲月靜好地蜷縮在鐘修家門口睡覺,謝遊就泛起了陣陣心虛。
以免被罵,他立刻先發制人地開始道歉:“哥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們,但其實我給你打了電話,只是你沒接,後面我也不是故意不聯系你的,我手機沒電了。”
鐘修仍舊沒說話,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徑直去開門。
謝遊站了起來,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旁:“哥,你是不是在找我呀?你找了我多久呀?從什麼時候開始找的?
“哥你真好,哥你吃飯了嗎,哥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哥……”
門被開啟,房內的燈也順勢亮了起來。
謝遊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在這時藉著燈光遲遲地看見了鐘修臉頰上的紗布。
他的心一縮,臉上的笑頓時消散:“哥,你受傷了?!
“這怎麼回事,你今天都去了哪裡,是誰做的!!!
“我……唔——”
想說的話忽然被堵在口中,他被拉著衣領扯進房內。
門砰地一聲重重關上,弗倫斯堡昏暗的天被鎖在了外面。
鐘修的動作近乎粗魯,鉗制著謝遊的手讓他動彈不得,力道大到幾乎要捏碎他的腕骨。
唇齒之間同樣如此,灼熱潮濕的呼吸撲在臉上,唇角已經被磕出了一道小口,殷紅的血珠不停地往外冒,觸碰之時被吞進嘴裡,又在唇舌間彼此交換著。
剛開始只是黑啤酒的味道,然後鐘修的資訊素也摻和了進來。
兩種資訊素在打鬥,酒精的濃度也彷彿在此過程中越釀越高,最後把兩人都灌得有些微醺。
“哥,哥,我還沒……還沒漱口呢……”
最動情的時候說著最掃興的話,最挑剔的潔癖卻原諒了他的無禮,繼續地親吻。
謝遊笑了起來,被堵住了聲音,就只能由胸膛發出悶悶的震動。
在他將將要窒息的時候,鐘修終於微微拉開距離,給了他喘息的機會,不過兩人鼻尖到鼻尖也還是不超過五六公分。
隨後,鐘修忽然垂下了頭,伸手撥弄起他脖頸上的十字架。
面上神色無異,語氣也十分平淡,問他:“今晚上我要是不回來,你打算等多久?一直等下去?”
“也不會,我哪有那麼傻。”謝遊咧著嘴對他笑,探出舌尖捲走了唇上的血珠。“等不到就不等了,我主動去找你。
“反正弗倫斯堡就這麼大,如果你不是刻意在躲我,那我就總能找到你。”
很普通的一個問題,很普通的一句話,很普通的語氣,很普通的回答。
謝遊說得沒那麼鄭重,不像起誓也不像承諾。
但很怪異,在燥熱的呼吸之之間、在滿溢的資訊素之中,這些字詞彷彿被賦予了完全不一樣的語意。
他說“我要去找你”和“我總能找到你”,恰似某類幻想電影中簽訂契約時會所說的——“我要把心髒給你”。
鐘修掐住了他的下巴,強行擰著他的頭讓他偏過去將後頸露了出來。
“哥?你怎麼了?”
犬齒刺破腺體,他把自己的資訊素灌了進去。
六秒後,他的味道從謝遊的身體內消失。
於是他開始不厭其煩地重複灌入資訊素的這個過程,隨後將人抱了起來,徑直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