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鐘修你幹嘛?”
謝遊俯身湊過去,撿起手柄往鐘修的手裡塞:“你不想玩了嗎?這才剛開始呢。”
明明就是高精技術打造的機械手,但在這個時候就像是突然出現了故障一樣,竟然連一個小小的手柄都握不住。
謝遊努力地嘗試了好幾次,手柄都反複地從鐘修的手上滑落在地。
他就是再遲鈍,也知道鐘修現在是不開心了,沒想到這麼高大的一個人,心眼居然那麼小。
“啊啊啊,沒誰,真的沒誰!”他抓狂地叫喊了幾聲,只好當著鐘修的面把自己的小號給翻了上來。“就一個網友,根本不認識,只是偶爾會一起打遊戲練習技術而已。”
小號完全未經裝飾,好友介面也只有一個原始頭像的使用者。
“傲嬌的朝天椒,就這個,但我們根本沒怎麼聊過天。”
對局內的交流不會儲存下來,所以謝遊解釋的時候還擔心鐘修會不相信。
只是一偏頭,發現鐘修的神情變得有些微妙。
“怎麼了?”
“沒什麼。”鐘修垂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只是覺得倔強的獼猴桃這個名字,很符合你現在的氣質。”
謝遊開口就想反駁,可還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
倏地,他福至心靈,立刻挪動到鐘修的身邊。
“鐘修,你是不是——”他擰著腦袋,躬身和垂頭的鐘修強行對視上。“是不是吃醋了?”
謝遊嘿嘿笑了幾聲:“你放心,我跟朝天椒是假玩,他只是我的陪練而已,我跟你才是真的玩。”
“我高估你的智商了。”
鐘修抬手把他的腦袋推開,重新撿起了手柄。
遊戲的難度系數隨著關卡的推進而在不停地上漲,謝遊做過的那麼點練習逐漸沒辦法派上用場。
在鏖戰了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兩人又停滯在了某一個關卡。
“我不服我不服!這個關卡策劃一定有問題。”謝遊摔了手柄,憤怒地走來走去。“感覺時間不夠用,我要打od!”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原本平坦的地毯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故障,把謝遊直接絆倒在地。
“啊啊啊,全世界都要害我!”
謝遊四肢蹦躂了幾下,最後從鼻子裡憤憤地噴出了幾口氣,幹脆躺平在地。
躺了十多秒,又不自覺地開始偷看坐在旁邊的鐘修。
鐘修好像也被這個遊戲搞得很傷腦筋,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一副非常不開心的模樣,但又不像謝遊這樣情緒外協,或許是在複盤思考自己的操作。
就這樣盯著看了一會兒,謝遊一公分一公分慢慢地蹭了過去,最後耍賴般枕在了鐘修的腿上。
“哥。”
鐘修不理他,他就扯扯頭發、戳戳腹肌、揪揪衣服,最後牙癢了,一口咬在了鐘修的手臂上。
“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被咬了的鐘修抬手摁住了他的腺體:“狗崽子。”
謝遊喘了一口氣,扭著脖子把鐘修機械手的手指叼進了嘴裡,既是挑釁又是洩憤般用虎牙磨了磨。
“怎麼又開始犯病了?”鐘修用指腹摩挲起他的虎牙。
“因為我是狗崽子。”
鐘修輕笑一聲:“狗崽子怎麼沒戴項圈,是被拋棄的流浪小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