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有母親做主,車隊也有馮雲處理,一般的情況下根本無需他出面。
而因為他的車手正處於就醫期間,所以他領航員的這個身份相應的沒了什麼該做的事情。
鐘修突然就成了閑人一個。
在air的房間站了一會兒,心中的那股火還是壓不下來,他索性轉身下了樓,往書房而去。
下單的家政服務只打掃了浴室和衣帽間,書房仍舊保留著幾天前某人來過的模樣。
垃圾桶已經清空換新,不過裡頭彷彿還殘留著一股很淡的黑啤酒的味道,雖然不濃,存在感卻有些強。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立刻開啟了通風,運轉幾分鐘後,他才覺得舒適不少,但是心中的煩躁還是沒有被壓下去。
直到開啟抽屜,看見了裝在u盤和桃紅色的潤滑劑,鐘修才終於分清那股不耐煩是因何而起。
鐘修沒忍住嗤笑了一聲,拿起了那瓶潤滑油。
上次因為沒做到最後,因此也沒有開啟過,在瓶身的映照下,裡面的液體也呈現出詭異且豔麗的桃粉色,但他幾乎聞到了裡頭劣質香精的味道。
然而這並不讓人排斥,甚至還無端端地給了人幾分期待。
——看來性愛確實是一種好東西,能讓人的躁鬱一掃而空,變得有耐心。
可惜現在不是個可以立刻感受的好時機,畢竟唯一可紓解的物件正在耍莫名其妙的小孩子脾氣。
又或者他可以再去尋找一個乖巧的、聽話的、隨叫隨到的?
這對他而言也不是件難事。
思考了一會兒,鐘修將潤滑油重新丟回抽屜裡,
然後開啟電腦,購買了那個名為《筒子樓裡的餐廳》的視覺汙染遊戲。
他這輩子還沒怎麼輸過,即使是遊戲也不行。
謝遊怒氣沖沖地把鐘修的聯系方式給送入了黑名單。
“貓,你過來來給爸爸評評理。”他一把將自己的胖兒子抱入懷裡,揉了揉它的腦袋又扯了扯它的耳朵。“你說說,鐘修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脾氣差得要命說話也難聽,如果不是因為長得好看,可能早就接受社會的鐵拳了。”
不過說完這些,謝遊自己就又覺得沒什麼必要。
鐘修出身好家世好長得好,本來就應該不吃苦也不遭罪。
埃肯弗爾德拉力賽讓他失去左手、失去再開賽車的資格已經是一種殘忍和磋磨,那往後就不必再讓他經受這些苦難了。
而且鐘修有什麼錯呢?
或許也有吧。
就是不愛他。
但他同樣也不會愛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既然誰都做不了那個例外,那已經成了他賽車手和床伴的謝遊也不必貪得無厭、耿耿於懷。
只要他藏好自己的想法和感情,他們之間還會有很多的以後。
謝遊很快地開解好了自己,然後把鐘修從黑名單裡面放了出來。
一邊操作一邊低聲嘟囔,“也沒事,雖然得不到他的心,但我得到他的生zhi器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所以這也就意味著我還得到了他的大腦。那我都得到他的大腦了,離得到他這個人還遠嗎?”
越說謝遊越覺得有道理,越想他越覺得鐘修已經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他嘿嘿地笑了幾聲,抱著貓在它的大腦袋上啵啵地親了幾口。“這是給你上次的獎勵,父不嫌兒笨,我已經做好你是一隻智障狼給你養一輩子的打算了,沒想到你還會給人打電話和開門呢。”
“嗷嗚~”
被誇的小貓並腳坐著,驕傲地仰天長嘯一聲。
心情好了之後,謝遊也有精神去做別的了。
他給自己泡了一碗富含熱情的至尊豪華版加蛋加腸小雞燉蘑菇泡麵,然後端著慢悠悠地去到了電競房。
進房的第一件事,先伸出鼻子聞一聞——然而房間內已經沒了鐘修的味道。
不過也正常,畢竟如果不是刻意為之,資訊素在物品上存留的時間並不會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