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從來這樣，只要他想，可以做出任何偽裝。
“暫時沒……”說到一半，謝遊想起什麼，坐姿端正了些。“我可以配合車隊的一些商業活動，但是不想參加太多表演賽和友誼賽，也不想接太多廣告和節目。”
“這是我的要求。”他把話說得很堅定。
鐘修用略微戲謔和怪異的眼神將他上下掃了一遍，卻沒多說什麼。“好，不過你以前的領航員我們沒有一起帶過來，後續會讓你接觸隊內的人。”
“哦。”謝遊聳聳肩，“剛好我也沒想再和他繼續合作。”
原因他沒說，也沒必要說。
從頭到尾都溝通了一遍，確認再沒有其他的問題後，三人在幾份合同上簽了字。
馮雲的字很幹脆，帶著些個人的特色在其中；鐘修無疑最為淩厲，筆鋒力透紙背落下很重的印記；謝遊……謝遊一筆一劃十分端正，可是卻被壞心眼壞脾氣的鐘修嘲笑了一通。
“我這是做事情認真！”謝遊不滿地從鼻子中噴出兩口氣，“哪像你的鬼畫符。”
鐘修又是一聲哼笑。
車隊內事情並不少，做完這些馮雲就來了個電話。
他禮貌道歉出門接電話，辦公室內陡然就剩下了鐘修與謝遊二人。
按理說他們該做的也都做完了，今日所有就應該在這裡完美結束，不過常理總不在謝遊身上發生。
簡單的交談讓他大為放鬆，竟然忘了自己今天和往日略有不同，於是大喇喇地敞開了腿。
十分不巧，正好對著鐘修。
再次不巧，鐘修投以了視線過去。
“……”
鐘修嗤笑一聲，背靠在沙發上，雙手十指交叉地輕放在腹部。“謝遊，你是覺得簽了合同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
“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狡辯啊！”謝遊猛地收攏膝蓋，並發誓以後絕不買一厘米以下厚度的衣物。“這是意外！”
鐘修當然不會聽他的解釋。
“謝遊，在此申明一點，目前我沒有與任何人發展感情的想法，我認為我的人生也不需要這些非必需品。”
他抬著下巴，半眯著眼睛看著謝遊，聲音很冷。“以前發生的事情我可以暫時不計較，但請你以後務必收好自己的情緒和心思，在車隊中，我們只談關於賽車的事情，而在車對外，我們並沒有交流的必要。
“我沒有對自己員工動手的習慣，希望你不要讓我打破原則。”
謝遊的心抽動幾下。
謝遊決定要說些什麼。
“鐘修，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潛意識讓他開始反駁，厲聲反駁，“你該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
他故作沉思，“不過硬要說的話，喜歡臉應該也能算是喜歡？畢竟我到現在還沒見過比你長得更好看的。”
說完，謝遊很不著調地、很刻意地對鐘修彈了一個舌。
“感謝你的誇贊。”鐘修並不會排斥自己過分豔麗的模樣，因為外貌不過是眾多生産資料中的一種。“但既然你比其他的車手都要多一個員工福利，就要更好地為我賣命才對啊。”
他站起身，繞到沙發後抬手拍了拍謝遊的肩膀。“謝遊，別真變成一個廢物了。”
最後一句話落下，鐘修就如釋重負般地轉身離開，好像知道有利用價值的人對他沒有難纏又贅餘的情感後，那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路過門口的垃圾桶，他又將方才碰過謝遊的手套摘下，利落地丟了進去。
他這樣不屑，又這樣灑脫。
【作者有話說】
謝遊：別汙衊我的翹屁嫩臀！
鐘修：嘖。
貓：嗷嗚——
粥：整本文的基調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謝遊就是這樣不太正經劃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