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緊緊握著鍛雲霄的靈晶,懷中揣著一柄無弦的枯木琵琶。
蕭意瀾正和凡不識交手,突然臉色慘白,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之前疼痛席捲而來,伴隨著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好像有人在狠狠掐他的脖子一樣。
他疼得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恨不能把自己砸暈過去。
凡不識收起武器,落到地上,把蕭意瀾扳起來靠著自己,給他輸靈力緩解。
他輸靈力時,蕭意瀾勉強睜眼望著他。
“為什麼…會這樣……”
“閉嘴!”
“這是誰的痛?為什麼…我也會痛?”
凡不識沒有回答。
他只是抑制不住地大哭了起來,哭聲回蕩在冰冷的冥間。
聲聲陣陣,不絕於耳。
“你還愣著幹嘛?動起來啊!”
江澤海回過神來,抬手繼續施法。
“讓餘明玕到你前面去!他才是水鬼的領者!”
餘明玕只得哆嗦地往前走了兩步。
面對底下廝殺一片。
他的眼逐漸藍化,眉間的平安符在漸漸變暗。
“巳時已到。”
虞旦夕面前的燭燃下去一大半。
他疲憊地轉身,繼續維繫著燭火的燃燒。
“巳時一刻,起刀,落主脾,屬土。”
虞旦夕深鞠躬,抬眼。
福德拄著柺杖,捧著陶土罐子走了進來。
他撫了撫鬍子,走到龐璽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苦了你了啊,孩子。”
福德抬手,和前面的人一樣,分了些靈力給他,供他暫且維系性命。
隨後退到一旁,靜候使命。
戰場上依然緊急。
“龐璽那邊怎麼樣了?”
蠱虺詢問正在使用藤蔓纏水鬼的艾繁興。
“才挖到脾,我們得再撐一段時間。”
艾繁興擦擦臉上的水,繼續專心致志地對付水鬼。
“蒼明呢?”
“準備搞偷襲,繞道後面去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