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到了八月十四。
“少爺,今兒可是八月十四哎,你怎麼還賴在床上沒動靜?”春燕進屋看到杜雲雨還窩在被窩裡有些著急地說。
不得不說,天機老人給的那藥真是名副其實的靈丹妙藥,春燕這才臥床躺了幾日就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再加上杜雲雨給另開的小灶――辰逸從皇宮裡拿來的名貴藥材。
春燕現在啊比原來還活蹦亂跳呢。
至於夏蝶啊,杜雲雨當然是一視同仁了,這幾日天天一碗血燕,吃得夏蝶是容光煥發,膚如凝脂。
對此杜雲雨表示可算是沒有暴遣天物,都各自為自個兒發光發熱了,好!
“十四就十四咯,管它那麼多幹啥?小爺了可還沒睡醒呢。”杜雲雨迷迷糊糊地嘟囔著。
不就是一個宴會麼?那麼上心幹啥呢?到點兒了去不就行。
“少爺啊,那可是皇后親手操持的宴會,得去多少人啊。哪個不是費盡心思以求豔壓群芳麼?也就只有你這麼懶得,才不把那當回事。”春燕才不會慣著杜雲雨這些毛病呢。
她可得把自家少爺給打扮得驚豔無雙,亮瞎那些沒見過世面見著兩歪瓜裂棗的就追捧得不得了的鄉巴佬。
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仙人之姿。
就這樣,杜雲雨在春燕無盡的嘮叨裡不情不願地告別了自己心愛的大床。
“少爺要不今日我們穿件豔麗的?”春燕拿著手裡的紅衣,對著杜雲雨說道。
“不。”杜雲雨想也沒想就拒絕道:“這天下間大抵也就只有天爺能將這紅衣穿出它應有的風韻。”
突然杜雲雨腦海裡就浮現出公子孤的身影,自打上次分開,只見了他派來保護的人,關於他的訊息卻是一點兒也無。
杜雲雨有些懊惱了,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拉著辰逸問清楚的啊,看公子孤是否會去。
畢竟三公子的名頭在那兒頂著,怎麼著也比那些青年才俊高出好幾個品階吧?
“也是哈。”聽到自家少爺這般說,春燕也覺得甚是這個理兒,便將手裡的紅衣隨手扔到床上。又隨手拿出一件翠綠色的,開口問道:“少爺這個呢?綠色代表著生機,你要穿上顯得多嫩啊。”
“你是讓我跟根兒綠黃瓜似的在人群裡杵著麼?”杜雲雨搖搖頭。
“那…那件藍色的?”春燕聞言將手裡的衣服又給扔到床上,指著衣櫃裡那件寶石藍的衣服問道。
“停停停,你這鬼門關走了一遭,怎得把那點兒可憐的審美給落下了?”杜雲雨嫌棄極了,“瞅瞅你這都選得啥?五顏六色的,小爺又不是去當個花孔雀讓人家觀賞的。”
“哼,還說我嘞。這不都是你當初自己挑的顏色選得樣式麼?給您不辭辛勞地做好咯,就掛在這兒供著了,哪裡見你穿過一回了?”春燕聞言可不答應嘞,嘟著嘴抱怨道,“還說人呢,依春燕看啊,你才是那個最敗家的呢。”
“呦呦呦,瞧把你給牛氣的。若不是看你大病初癒,不然看小爺不扒你的皮。”杜雲雨佯做生氣地說道:“就那件月牙白的吧。”
“嘿嘿,少爺慣會嚇唬人。”春燕聽到杜雲雨的話吐吐舌頭笑嘻嘻地說:“不過少爺,你確定那件月牙白的麼?不顯得太素了麼?我聽說皇宮裡規矩可多著呢,都不會讓人穿白色的。”
“無妨,它規矩再多,欺負的就是沒權沒勢的,你家少爺我,哪裡輪到它的規矩來束著了?怕不是臉大的緊。”杜雲雨冷哼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