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你別說,這回我可是下了狠手的。”辰逸十分得意地衝著杜雲雨挑挑眉,“就算是親老子,欲坑我,就得付出代價滴。”
“嘖嘖嘖,瞧你那財大氣粗的模樣。”杜雲雨咂咂嘴見辰逸對九淵帝並沒有太多其他的情緒,就好像是個陌生人而已,亦或者是不得已在他手下討生活的打工仔。
“哼,對我來說阿雨和陳伯是最重要的,他南宮傲算什麼?”辰逸不滿地撇撇嘴,“阿雨,我來了這麼久,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總不能就讓我在這兒跟你分贓吧?”
杜雲雨瞧著辰逸可憐兮兮的模樣,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便點點頭,而後粲然一笑,“分贓啊?那可不得找個隱蔽點兒的地兒?小爺雖然不然麻煩找上門,可實在懶得去動手解決。走吧走吧…”
“那可不是咋的?”辰逸會心地朝杜雲雨也笑了笑,將自己放在桌子下的禮品一個接著一個的拎出來。
杜雲雨見狀直接石化了,這敗家孩子,都是打哪兒學的?瞧那包裝盒子,應該是上好的紫檀木,還有那個,天啦嚕,竟然是沉香木哎!
“哎?阿雨你這般看著我幹甚?感覺好怕怕呀…”辰逸從桌底拿完東西,正準備興高采烈地和杜雲雨一同去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好地方。
誰知他抬頭一看杜雲雨正苦大仇深地看著自己,當下驚得他一身冷汗,自己這又是哪兒惹著這位姑奶奶了?
“呵呵,沒事兒,就是想仔細看看你。”杜雲雨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笑的那叫一個人畜無害,“想看看你究竟為何如此優秀。果然是要成佛的人,此等視財如糞土的舉動使我等凡夫俗子望而生畏、望洋興嘆、望你就想錘!”
“唉,你腦子瓦特了吧?那都是些什麼東西認得不?你就這樣糟蹋的?錢多燒的慌是不是?能不能長點心?”杜雲雨生氣了後果很嚴重,連環五問砸的辰逸暈頭轉向,不知該回答哪一個是好。“若是磕碰到一個小角角,老子還能出手掙大錢?”
終極一問,只覺得徹底要把辰逸給壓趴在了地上。
“不就是一點兒破爛盒子麼?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值錢?”辰逸不以為意地說著,“管它值不值錢,現在都給你,都是你的了,你想怎麼捧著都行。”
“咳咳咳,小爺豈是那麼愛財如命的人?”杜雲雨清清嗓子,佯做不在乎的樣子,“行了行了,東西都拿好了隨我來。”
杜雲雨知道,辰逸是心裡比誰都清楚那些物件的珍貴,他那般不上心都是故意的,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兒對於一直不疼自己的父母故意而賭氣幹些和父母相悖的事情。
“唉…”杜雲雨心裡想著不由暗歎一口氣,到底辰逸的內心深處還是想得到九淵帝的一點點的重視。
一品天下後院。
“該死的趙富貴!”辰逸看著躺在床上的春燕惡狠狠地開口罵道:“春燕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哎呦喂,瞧咱五皇子義薄雲天的樣兒。春燕吶,你還不快感謝感謝,也不枉五皇子一片熱心啊。”杜雲雨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打趣兒道,這話看似說給春燕聽,實則是說給辰逸呢。
春燕左看看右瞧瞧,就是沒辦法把眼前的辰逸跟傳聞中的五皇子拉在一起聯絡。
五皇子那可是當今皇帝的親兒子啊,不說一手遮天,就是最起碼的錦衣玉食是應該有的吧?可辰逸呢,那可是“乞丐村”裡的人,衣行住食說實在的還不如她這個小丫鬟呢,比之她家少爺那更是天上地上。
當然了,她家少爺的標準就是九淵帝那也是比不得的,天機老人捧在手心裡的人,哪裡會有差?
“辰…五皇子。”春燕本想叫辰逸的,可突然想起這貨還真特麼邪了門的就是當今五皇子,只得當即改了稱呼。可她覺得咋就那麼彆扭的慌呢?
“別別別,千萬別叫什麼五皇子。在九淵國,五皇子三個字可不是個好的稱呼。”辰逸聞言忙擺手讓春燕千萬別那麼喊,“你還是叫我辰逸好了。”
“這…”春燕有些為難。
“行了,別糾結了,以前啥樣兒往後就啥樣。今日我帶來的只是辰逸,並無勞什子五皇子。”杜雲雨抿了一口茶,又對春燕說:“春燕,你得記著,咱們結識的是乞丐村招搖撞騙的辰逸,並不是當今人五人六的五皇子。”
春燕聞言點點頭,衝著辰逸甜甜地叫了一聲,“辰逸大哥。”
經過這次的生死一線,春燕對於往日裡結識的朋友都倍感珍惜,因此才會對風依依的不辭而別感到有那麼些埋怨,埋怨中又有些不捨,不捨中又有些擔憂。
至於辰逸,聽完杜雲雨的那句話,面上只是一笑。他心裡清楚得很,杜雲雨這是在給他說話呢,若他是辰逸,那沒問題,該怎麼結交就怎麼結交,若他覺得自己是五皇子,那就十分抱歉了,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哎?九淵帝為了跟糟老頭子搭上關係,可真能狠下心。”杜雲雨看著眼前的各種珍貴的藥材調侃著,“這都說禮輕情意重,可就是少說了一句,禮重情意更重,我看這九淵帝莫不是要我們三個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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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哪裡的話?不拿點兒罕見珍貴的,那九淵帝當真以為老子是那麼好的嗟使?怎麼著也得讓他出出血啊。”說著辰逸從春燕身邊起開,來到杜雲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阿雨,那可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反正放在那國庫裡也是徒增灰塵罷了。”
杜雲雨看著辰逸一副討稱讚的模樣,不由對其翻翻白眼,“行了,別耍嘴皮子了,快說正事兒吧!當然了,你若是覺得這個任務可以不必完成,那我也是十分樂意配合你的。”
辰逸看著杜雲雨真誠的微笑,就知道自己不是杜雲雨的“對手”,“這不八月十五不是快到了麼,皇后在御花園搞了個無聊要死的宴會,屆時會邀請官員極其家眷一同參加。當然了,像趙富貴這種首富,也是在邀請的行列裡的。”
“不去!”杜雲雨聞言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唉,阿雨,你不是讓我說的麼?怎麼也不想想就拒絕了?”辰逸苦著臉說道,不過在他心裡,杜雲雨去不去都是無所謂的,最好還別去!省的被宮裡的那些人惹得心情不佳。
“八月十五我還要和家人團聚嘞,跑去參加那破宴會幹甚?皇后是誰?小爺又不認識她,幹啥要和她一起過十五?”杜雲雨不以為意地說著。
而辰逸和春燕也是被雷到了,這都是哪門子的理由?因為一個日子不對,就拒絕了?皇后親自操持的宴會,別個擠破腦袋想進都進不去呢。
“不不不,不是十五那天,是十四晚上。皇后賢良淑德,體恤子民,因此特意挑了十四的晚上。”辰逸想著大家的那套說辭,一字一句地統統告訴了杜雲雨,卻發現杜雲雨斜睨著眼瞧著他。
辰逸忙衝其擺擺手,“那個…這可不是我說的哈,都是坊間百姓們這麼說的。”
“十四麼?”杜雲雨又白了辰逸一眼,而後在心裡仔細思量著,“你說趙家也會去人?文武百官也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