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瑤見齊琪已經是強弩之末,心下一急,顧不上自己也身處險境,從蠟燭陣內站起身,對她喊道:“用你的力量馴服它!”
“開什麼玩笑……馴服?這是劍又不是馬,你叫我怎麼馴服!”齊琪手握著離火,表情痛苦萬分。
再說她現在被這破玩意兒弄得死去活來,哪還有多餘的力氣瞎折騰!
“你能握住離火,就一定有能力讓它臣服於你!相信自己,用心去感受你體內暗藏的能力……”
水木灼然亦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離火劍的突然暴走委實意想不到,當下即使是毀陣也來不及了,只能寄希望於齊琪。
“你…你說得輕巧!要真是那麼容易,你們,你們怎麼不動手!”齊琪苦不堪言,此時此刻整個人都快被烤成肉幹了她哪有精力去感受什麼潛能。
況且這個身體比她以前差了不止一點點,哪還有什麼暗藏的能力?
誰知話音剛落,那長劍竟發出如龍吟似的轟鳴,劍身也隨之劇烈震顫起來。
這時齊琪的雙手終於和劍柄分開,足尖剛著地人還沒站穩,緊接著,離火劍的劍鋒驀然一偏……
“澤兒!”
“澤哥哥!”
水木灼然和沈君瑤大驚失色地看著朝水木澤刺過去的離火。
水木清右手結印開啟一個防護結界,豈料手中的結界瞬間被浩蕩的劍氣擊潰,他自己也倒地吐血不止。
劍刃刺進肉體的鈍響,接著,是血流淌的聲音……
先是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水木澤潔白的睡袍上,如初春的天街小雨。
再是連綿不絕,最終不斷彙聚,逆流成河。
水木當家、沈君瑤、以及所有在場的人皆震驚地望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齊琪雙臂張開,用自己作肉盾護在水木清身前,離火的劍鋒從正面直接貫穿了她的身體!
劍身的震蕩已經停止,齊琪仍舊保持著原先的姿勢,低頭驚愕地看著閃著凜冽寒光的劍刃近乎貪婪地吸著她的血……
也不知是不是失血過多造成的錯覺,她貌似還聽到那抦大寶劍打了個嗝。
看著周圍那一張張目瞪口呆的臉,齊琪終於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