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命火!”
水木灼然話音剛落,終於忍不住吐出一大口殷紅的血。
然而為時已晚,那長劍彷彿擁有了靈性似的,橫向一掃,激起的氣流瞬間將手捧長明燈的眾人沖擊得四散……
水木清艱難地穩住身形,值得慶幸的是手中的燭燈並未熄滅。
但是水木筠那邊就不妙了,長明燈脫了手,她正準備爬起來去撿,下一秒,劍鋒突然調轉方向朝她徑直刺去!
“阿筠!”水木筠的丈夫只是個普通人,此刻眼睜睜看著妻子面臨險境,自己卻被隔絕在結界之外束手無措。
水木筠感到一股狂風吹得她睜不開眼睛,心想這下莫不是死定了……
時間似乎凝固,就此停滯不前。
水木灼然捂著胸口,嘗試著凝聚念力卻發現受了重創的身體連站起來都難以做到。
早在劍鋒刺向水木筠的那一刻,水木清便下意識地閉上眼。
過了半晌,周圍似是沒有動靜……
他疑惑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頓時被面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齊琪雙手緊緊握住劍柄,上半身極力向後傾斜,脊背繃得筆直,和操控那抦劍的無形力量相互對峙、僵持著……
不光是水木清,在場的眾人包括水木灼然在內都不禁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無法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介凡體,居然能和離火劍的劍靈相抗衡!”水木灼然暗自心驚。
與離火劍相互角力的齊琪很快發現在這些怪力亂神的詭譎力量面前,自己是多麼渺小不堪一擊。
也不知這劍裡有什麼玄機,掌心握在上面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湧,四肢百骸甚至骨頭縫裡都熱氣蒸騰,恰似投入一鍋沸水中燉煮一般,讓她不禁想到應天的一種酷刑。
她咬緊牙關,對坐在地上仍一臉呆若木雞狀的水木筠罵道:“還不快跑,老孃快撐不住了——!”
水木筠這才回過神,連忙手腳並用,連滾帶爬逃到一邊。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只見長劍的鋒芒裹挾著淩冽的劍氣劈斬過來,在剛剛的地面上形成一個大坑!
水木筠暗道一聲“不好”,低頭一看,燭臺已經被劍鋒劈得粉碎,而其他人守護的長明燈也在劍氣的沖擊下紛紛熄滅,就連水木澤周圍的八盞人魚燭也越來越黯淡無光……
此時離火劍帶著齊琪橫沖直撞,結界內已是一團糟。
“劍鞘呢?”眼看自己就要hod不住了,齊琪心急如焚地大喊。
興許將劍收入鞘內,就可以令這件暴走的兵器恢複平靜了。
“離火劍沒有劍鞘。”水木清苦著臉回答。
我去,劍沒有鞘還搞什麼飛機啊……齊琪心裡罵了句剛學會不久的網路粗口。
水木清的話並不準確,離火劍的劍鞘並非沒有,而是在長達千百年的傳承歲月中遺失了……
隨著地面震動越來越劇烈,結界閃爍的光芒也變得暗淡。
水木灼然的眉頭越鎖越緊,一旦結界被毀,不光儀式無法進行下去,而且祭祀者以及結界外的人也會陷入危險。
“快……毀陣!”他放聲大喊,聲嘶力竭。
水木清拼命搖頭,哽咽道:“不能毀陣啊,大哥!”
他們已經準備到了這一步,若這時將法陣撤去以圖自保,水木澤的命火便岌岌可危了。
齊琪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猶如烤幹了一般,一開口彷彿嗓子眼裡都能噴出火來。
她想扔掉手中的長劍,卻發現離火劍像是章魚一般緊緊吸附著她的手。
沈君瑤見齊琪已是強弩之末,心下一急,顧不上自己也身處險境,從蠟燭陣內站起身,對她喊道:“用你的力量馴服它!”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全市聯考,被抽去參與閱卷,估計會回來比較晚。如果明晚九點鐘之後還沒更新,大家就不用等了。聯考結束阿語會爭取多寫點,追文是抓狂的我懂,尤其是碰上我這種龜速裸更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