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揉了揉三日月宗近的頭發,笑道:“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好好道歉了吧?十分抱歉,三日月殿,提前和你親密了起來。”
“哈哈哈,此時的正常發展的話,應該是把你打出去了吧一期殿,”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抬手戳了戳一期一振的雙頰,“不過我做不到了呢,禦前大人。”
她還要說些什麼,但來不及開口就忽然表情一變。
三日月宗近感覺的到,此刻她周身升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而且耳邊似乎聽到了從極其遙遠處傳來,卻仍然清晰的呼喚。
有人在呼喚,該回去了。
“禦前大人,”三日月宗近抬眼看去。
而一期一振也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顯然他也感覺到了。
不需要猶豫,他們立即抓住了時機,隨即眼前一道強光閃過。等到天守閣頂層平靜下來時,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還站在那裡,而童子切安綱已經不見了。
“唔……”
三日月宗近緩緩睜開眼睛,覺得頭有點暈,一些模糊的記憶閃過,但是當她看清了眼下的情形後,腦海裡那些東西就排不上當下研究的資格了。
她不可置信的張大了雙眼,實在保持不住往日的淡定了,怒氣罕見的襲上了雙眸,明晃晃的掛了起來,使得眼中新月格外攝人。
“一期一振!”三日月宗近氣的毫不留情的用力把他推開,要不是本體不放在手邊,定然會大打一場。
“你,你竟敢……!”
被用力推開的一期一振感到茫然無措,又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暗喜——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剛才他確確實實是抱著三日月殿的。
抱著……
一期一振感受著手心還殘留著的溫度,面對著三日月宗近氣到發紅,格外生動活潑的樣子,完全不能像面對其他人一般揚起那股睥睨的氣勢。
“三日月殿……”一期一振不是笨嘴拙舌的人,面對心上刃三日月也一直是順暢的述說這內心的情感。
但是現在他實在是被“一睜眼抱著三日月”這天降大禮砸懵了,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能心虛的呼喚著女子的名字。
正如一期一振所見,三日月宗近整張臉都紅了。但她自己清楚,臉上的溫度除了氣出來的,還有大半她自己想要壓制卻止都止不住的害羞。
活了一大段歲月,她還從未想現在這樣清晰深刻的感受到,到底何為“不好意思”。
怎麼會有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刃!
等到藤四郎們跑上來時就聽到三日月宗近大喊了一聲“登徒子!”,然後就用寬大的袖子遮著臉,急匆匆的跑了下去。
眼尖的瞥見了露在發間的通紅耳垂,他們已然目瞪口呆。良久之後,他們才緩緩看向仍呆站在前邊的兄長。
“一期哥,你完了。”
一期一振默了默,忽然輕笑了一聲,“是嗎?無妨無妨——反正我早就完了。”
本丸內。
陣法發出了強光,審神者幾乎要激動的原地竄天,死命搖晃著旁邊壓切長谷部的肩膀,“奏效了長谷部!我們成功了!”
被審神者大力搖晃依然堅持著儀態的壓切長谷部費勁的點了點頭,“沒錯,主公,我們成功了!”
強光漸漸散去。
原本陣法間是兩振走失了付喪神的太刀,而此刻,太刀的付喪神已經尋到了路安全歸來。兩道身影於陣法中顯現。
光芒中還未看清眼前景象,但是重新腳踏實地時,三日月宗近就已經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她頓時鬆了口氣。
終於回來了。
緊接著她就被兩只寬厚溫暖的手拉了出來。
……哎?!
從陣法中走出了三日月宗近看到一左一右拉著自己的石切丸時,差點大腦一空,臉上不由自主的呆了呆。
兩個石切丸??!
還好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上放鬆的露出了一抹喜悅的笑容,轉向一旁的審神者,“為了我和禦前大人,讓主公費心了。”
審神者連忙飛快擺手,幾乎擺出了殘影,“沒有沒有!三日月和一期沒事的話就好!”